众人哄笑一片,却唯独忽略了厉砚修那张阴翳发沉的脸。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笑,但散发的阵阵寒意,却让这个笑容看起来并不温柔,甚至冰冷的不见一丝人气。
不过几分钟,周遭的气场就变得邪寒阴戾,甚至还能感知到飕飕的凉风。
仿佛置身之地不是酒吧包厢,而是阴间地府。
嘭——
厉砚修手中捏着的酒杯被砸在地上。
数道玻璃碎片落下,发出沉闷而脆灵的响声。
甚至还有几个尖锐的玻璃渣子,划伤了模特们的脚面和小腿肚。
她们惊吓地尖叫,纷纷缩成一团,用满眼的恐惧看向厉砚修。
“就凭你们几个歪瓜裂枣,还想跟我的女人比?”
“你们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薛奕凯看着厉砚修闹了震怒脾性,脸上带有的笑容立马消失,他很清楚他的为人,若不是因为跟他认识,恐怕这家夜色的店面都得被他端了。
他呼吁着模特们从包厢出去。
然后开了瓶新酒,拿了新的酒杯,亲自为厉砚修倒上酒。
“对不起砚修,我寻思有女人在,助助兴,你的心情也能好点。”
“是我的想法欠妥了,我自罚三杯。”
薛奕凯说完这句话,便自顾自地满满倒了三杯酒,像喝水一样吨吨下肚。
厉砚修直接不想搭理他,往后一仰,靠在沙发靠背上,蹙眉凝神。
“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值得你为她这样愁眉苦脸?”
他见他不说话,鄙夷不屑道:“女人这种东西啊,如果连情绪价值都提供不了,还不如早点换了,世界上那么多女人,又不是离了她地球不转了。”
“她既然能跟你闹分手,那便是找好下家了,”薛奕凯说到这里,眼睛里闪烁着嘲讽,嘴角更是挂着明晃晃的哂笑,“你这样好的条件她都看不上......”
“那足以说明,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贱种!说不定在你面前只是装装样子,背地里不知跟多少男人有过关系了,这种货色,不配被你惦记,砚修啊,你——”
薛奕凯正说的兴致勃勃,嘴角漾起的弧度都还没沉落,就被挨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