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修高挺的身影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冷睨着白清歌。
“一切看阿池的心情。”
说完这句话,他便快速踱步,离开了白家别墅。
白清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脸泪痕干涸地贴在面颊上,干巴的很不舒服。
眼眶酸涩,时不时还有泪液涌动上来,萦乱了她的视线。
管事保姆见厉砚修走了,便踩着小碎步,站到她的身边,寻问是否要打扫。
她窝憋了几个小时,心中被燃过的灰烬,顿时像被泼了热油,熊熊燃烧起。
白清歌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扬起胳膊就给了管事保姆一巴掌。
“都是你,都是你!”
“你为什么要让厉砚修进来,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就让他进来!”
她像得了失心疯,癫狂可怖地对着管事保姆拳打脚踢。
不论保姆怎么求饶,怎么哭爹喊娘,都没能让她收手。
直到管家听到动静,这才跑过来制止:“小姐!您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啊!老爷和夫人回来要是看到这番情形,该如何看待您啊!”
白清歌的脚倏地停顿住,唯有气息呼哧呼哧地喘着。
她缓缓将眸珠子定格在管家身上。
这般空洞又凶戾的视线,将他吓得一激灵,生怕自己也被殴打个半死。
不知静谧了多久,白清歌才沙哑着嗓音开口。
“叫我的私人化妆师来家里一趟,然后把最新款的裙子熨帖好,我要出门。”
——
“沈总,我还是跟着您一起去吧。”
陈希得知沈秋池要跟白清歌私下见面,担心的不得了。
原本流言舆论的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万一她再生出坏心思,那就麻烦了。
“放心,白清歌还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动手。”
“况且,”沈秋池对着空气出拳,笑道,“你不是教了我几招嘛,她要是真想对我做点什么,我就给她两拳,然后再来个过肩摔,保准她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