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德本瞧见她的时候连忙站起身,眼眶湿了湿,“少东家回来了?”
“这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咱们都不知道!”
濮琼枝笑着回应,“我也是临时决定回来,倒是父亲格外惦记您。”
这才月余未见,纪伯伯头上就生了许多华发。
“老东家人呢?”纪德本往她身后瞧了瞧。
濮琼枝摇摇头,无奈道,“父亲在京城不肯回来,不过他老人家特地叮嘱我将您带进京过年。”
“老东家定是在京城玩的迷了眼,不肯回临安了吧?”
纪德本还能不知道濮荣达嘛,年轻的时候他就整日领着少东家在外头跑,总是把这一摊子都交给他来处理。
“被您说中了!”濮琼枝忍俊不禁,“对了,翟楼这段时间有给您写信吗?”
“这小子……是许久没有来信了。”纪德本有些犯嘀咕,“我这阵子忙的很,哪里有空琢磨他呀!”
濮琼枝眼神微滞,随即笑道,“您也别太忙活,仔细身子。这些事情,交给底下的掌事们做也是一样的。”
“这小子也没给你写信?”纪德本面露疑惑,“不应该呀!他在家时,每日都给你写信的,只是隔一段时间才寄一次。”
濮琼枝想着翟楼的信,里头全都是些废话,厚厚一沓。
她并不怎么看,都是收起来装好。
只是,翟楼这次是去边陲之地做生意,那地方可不怎么太平,她有些担心……
“我给他安排的差事麻烦了些,得费些功夫。可能他没做好,一时半会儿不好意思给我来信。等过些时日我问问就是。”濮琼枝不想让纪德本担心。
更何况,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翟楼这个家伙,总是这样子,有事没事的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