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拗不过他们,只能自己遗憾,继续唤她“阿禾”。只是时不时的想起,便要拿出来笑话她一顿。
韦阿禾只是暂时反应有些迟钝,并不是傻,阿果他们一路从桂州到凤鸣,又在凤鸣落脚寻她,定有许多不便的地方,才改了名字。
韦月溪建议阿姐:“阿姐,一时半会儿的我们不能回到桂州,不若你也改了吧。”
“好。”韦阿禾没有异议,“那我就叫霜溪吧。”
叶姑姑伸手摸了一下碗边:“药膳该凉了。宁儿,你陪陪你阿禾姐。月溪,关于你姐姐日常,你仔细交待给我。”
说着朝屋内走去。
韦月溪知道叶姑姑想避开阿姐,了解阿姐的情况,便仔细将阿姐为何被囚禁等事情原本讲给她听。
叶姑姑听后沉思道:“如今你阿姐已经接出来,你有何打算?我们一起去凌江,还是?”
“目前先养好阿姐的身体,不做任何打算。待徐云聪那边没动静,再离开凤鸣。叶姑姑,不如你们先行前往凌江······”
韦月溪还没说完,便被叶姑姑打断:
“我会信你所说,什么都不做?定不会善罢甘休。”叶姑姑从小看着她长大,多少了解她,
“可你知道他们徐家如今在大梁的地位吗?可是有三位当朝官员,东府的姑奶奶嫁的还是平原侯府。”
“所以说,我去惹他们,后果可想而知,何必以卵击石,赔上我们姐妹的性命。”韦月溪细细数着,
“景州姑母家有人夜探府邸,多半是冲着我;在桂州还有人跟踪我。如今再带着阿姐,只有逃生这一条路了。还敢去惹谁啊?”
叶姑姑听她如此说,提议道:“那你就不用去徐府了,让人捎个信说白先生突然病倒,不能前往。”
韦月溪却道:“那样太突然,反倒引起他们怀疑,我近期还是照常去,过些时日在府里他们眼皮底下‘生病’,不叫田先生为难。”
“也是,反正白娘子最后都是要在人前‘病故’的。”叶姑姑没有异议。
白家女儿虽回了娘家,到底守了那么多年寡,得了好名声,叫外人知道她又嫁人了可不得了。但若‘病故’了,一段时日后,就会无声无息的被别人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