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溪是这么想的。
“也是可怜人!”她嘟囔着,停下手中的针线,回头看看针脚,不算太平直,也还能看入眼。
满意的继续下针缝下去,还煞有其事的转了转手指头的上的顶针。又道:“娘家没了亲人,身边的下人也打发了?”
袁嬷嬷好似并不同情那位聪少夫人的遭遇:
“少夫人并不太亲近人,近身伺候的,没多久就要换人,总是挑剔这不好那不好。
便是院里的下人也经常换,我从前在宏二爷那边伺候的,前年才叫去聪少夫人院里,多半都伺候惠姐儿,算是在院里呆得时日长的。”
“那聪大爷身边的呢?身边的小厮她也经常换?”韦月溪问了一句没头脑的话。
包嬷嬷不觉得这话没头脑,
“亦是经常换,不过不是聪少夫人说了算。
我家二小子曾经想去聪大爷身边伺候。他爹不叫他去,说在大爷身边做小厮没个定数,时常觉得不满意要被撵走的。”
韦月溪不信,笑着道:“这两口子,倒是般配!这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就没有合他们意的?”
袁嬷嬷带着一丝不快的情绪:“有时候不是大爷要换,三老爷、三夫人,都插手他身边小厮的人选。”
韦月溪嗤笑:“这么大的人,自己的事儿都不能做主。”
忽又觉得说话不妥,立即改口:“我见府里姑娘们的教养是极好的。”
包嬷嬷善良的没有觉得她冒犯,继续给她八卦:“三老爷和三夫人对聪大爷的教养极其严格,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一个小厮引诱聪大爷不学好,被三老爷撵走了。以后对聪大爷身边的人就挑剔的很。”
袁嬷嬷立即纠正她的说法:“什么撵走了,活生生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