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您说得在理。儿女还小,我不能撒手不管随老爷去了。
我要将他们抚养成人,让老爷在那边也安心。可眼下我得让老爷走的安心是不?
老爷尸骨未寒,怎么官府就来人要检验尸体,调查死因呢?
老爷这几日曾言道有些疲累,还未曾请郎中,不想就中风了,一夜睡过去就没醒来。
他们还要调查什么?调查老爷是怎么累得吗?
这是让老爷死不瞑目啊!”
这头乔书华见母亲说话五舅母好歹能听得进去,便对三舅母道:
“三舅母,外祖母年岁大了,此地不宜久站,请三舅母送外祖母去其他厅堂里休息。”
老太君岂能听不懂乔书华话里的意思,擦了擦眼泪对三夫人道:
“老三家的,外头不可缺人,你带大家伙出去,老太婆还撑得住,我同老五家的说几句体己话。”
三夫人只能道声是,便带着族叔和府里下人离开灵堂。
知州韩大人也带人转身离开灵堂,等着府里人劝说五夫人。心里对乔书华有了很大的改观。
本来听说徐府的外孙任司理,还觉得人家是靠家势,而自己作为当地知州少不了要为他做嫁衣裳,没想到人家有自己的主张。
从五夫人的反应来看,五老爷的死的确蹊跷。
既然他们要查,那就支持他们查下去吧。
灵堂里头,很快有人搬来一把贵妃椅,老太君坐下后语重心长,
“老五家的,老太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实乃伤心。老五我看着长大的,可惜啊。
可我看你也心疼,你定要先想着你自个儿,想着孩子。”
五夫人知道老夫人要劝说自己什么,心里满是憎恶,不过为了孩子能在徐家有一方立足之地,不敢对着长辈发作罢了:
“婶母,侄媳妇记住了,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了眼前孩子要抚养。”
“这就对了,老五家的,你是个明事理的。”老太君放下姿态,
“典哥儿和六姑娘,是徐府的公子姑娘,既要依托徐府长大,就要承担徐府的风雨。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咱们可是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