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三夫人私下的产业,据说嫁过来时候也不少,可是韦月溪他们从桂州来的人并没有查到多少,从目前情景来看,很有可能早就填补了徐府,如今留下的只是少量的私产。
至于徐宽父子的俸禄,账簿里根本没有记录。
一个官员的俸禄对于一个庞大家族来说,确实微不足道,甚至不屑于记录在账簿上。
作为官员,特别是有品阶的官员,一般不靠俸禄养家,那是因为还有其他的收入。各种赏赐、养廉银及陋规、衙门公开和不可名状的补贴等等。
徐宽如今是工部侍郎,即便他不贪手里流过的,也不拿别人孝敬的,眼下的收入也是非常可观的。
可居然没有一两银子入府里公账。
没有进账到罢了,徐宽在京城,还有大笔大笔的开销。
至于他如何开销,韦月溪真想不出。
她能想到的是为何他们起了贪心,想要得到韦家的“宝藏”。
一个陈家养不起他们,再来一个石家供不起他们,还想要一个韦家来吸血!
如今徐宽回来了,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徐宽看起来不像一个简单的人。
韦月溪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每一步都不能出差错。
却不知,早已经有人等着她出现漏洞。
九月十一,五老爷的丧事终于落下帷幕,府里收拾妥当,除五房外,别处都已经恢复平常的生活。
姑娘们也开始正常的去学堂读书。
不过前面所学的东西都忘的差不多了,韦月溪带着她们从头温习,倒是比以前轻松。
散学后,包嬷嬷偷了懒在屋里歪着。
天色阴沉,秋风不知疲倦的吹着,迫不及待的想唤来秋雨作伴。
学堂的院子里,安静的让人心生荒凉。
韦月溪拿起丢下许久的绣花针,坐在学堂里靠窗的书案前,就着光亮练习刺绣。
此时有人敲门。
一个面生的小丫鬟怯生生的推开门:“白先生在嘛?”
韦月溪放下手里的绣活,起身问道:“你是哪处的姑娘,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