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理,民妇敬大人今科进士,朝廷命官。可大人不能这么欺负人!
民妇一个寡妇,因着要立命安身,出来做西席先生,靠的是自己的学识,不是那些下三滥的作为。
大人不能因为民妇到一个地方多走了几遍,便污蔑民妇!”
乔书华也涨红了脸,问话本来他就没有经验,遇上这种情况更是不知如何措辞才好。
情急之下嚷道:“我何曾污蔑你?你怎知我要说什么?”
韦月溪也不示弱:“府里就这么大地方,这种事情瞒的住吗?如今谁人不知?你们把我叫来,出了门我便成了······”
说着低头用帕子拭那没有的泪滴:“民妇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乔书华看起来比她还着急:“我们叫来问话的人,不止你一个。白先生不必如此激动。”
俞明祉一直端坐着没有出声,此时才轻咳了一声,不疾不徐道:
“白先生既然听说府里发生的事儿,那就敬请见谅。
我们在府里寻了连同白先生共五个女子,大都年龄身量和那位女子相似。”
声音低沉缓慢,温润的如同春日的雨水洒在狂风吹过的沙尘上,让眼前的白先生和乔书华都冷静下来。
韦月溪攥着手帕的手没有从脸上拿下来,感觉能遮挡一部分面部,心里才平添了一丝踏实感。
听上头俞明祉停顿了一会儿,又缓缓道:
“白先生,听说你曾经画过一幅画,画上的场景同这院落差不多,特别是墙角的竹子。你之前来过这个院子?”
韦月溪就知道,比起声音响亮、说话快速的乔司理,这个慢腾腾的病秧子才是个狠角色。
她并没有着急回答,让自己从方才激动的情绪中慢慢舒缓过来,才说道:
“并无,只在院外见过一眼竹子。江南建筑中,此院落布局常见,竹子、假山石等都常见。”
“嗯,白先生所言极是,某受教了。我们初来徐府的时候,住在东府一处院落里,同这布局也极相似。”
俞明祉依旧不疾不徐的,像是跟人闲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