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既然你不喜我们灵姐儿,我们灵姐儿从此就不再你这里碍你眼了。”
韦月溪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有些瞠目结舌,如果说昨日这丫鬟是受了别人蛊惑,故意寻聪少夫人的不是,今日寻上她又是为何?
难不成二少夫人要走五夫人的路子,开始癔症发作,从此想在徐府横着走?
她半响才站起身,缓缓朝外走去,脸上挂着疑惑却客套的微笑,直至廊下停下:
“珊瑚姑娘这是何意?怎地就能当着大伙的面信口胡说,我不喜灵姐儿,是珊瑚姑娘说的?二少夫人说的?还是灵姐儿自己说的?”
“还用说嘛!白先生的所做所为都在表明嫌弃我们灵姐儿。”珊瑚生怕别人听不到。
那韦月溪的声音也大一些,让大家都听到:
“就因为你们做下人的在学堂里有了争端,便直指我嫌弃灵姐儿吗?
你这么说灵姐儿知道吗?二少夫人知道吗?
你问问屋里读书的姑娘们,她们在学堂我可曾区别对待过任何一个人?”
早有姑娘们身边的嬷嬷丫鬟对珊瑚此举看不下去了,无论在学堂院外等候的、还是学堂里伺候的、此刻都对她颇有微词。
姑娘们平日里和睦相处,无论大人们有什么,她们都没有龃龉多好,身边下人见面也不尴尬。
可她非要挑事?
还把事儿挑到学堂里来,挑到白先生身上。
于是几个丫鬟嬷嬷纷纷劝道:“你们莫要无端挑事,白先生顶顶好的人儿,姑娘们喜欢的紧。”
早有惠姐儿身边的丫鬟不能忍的,又听别人都替白先生出头,出口啐道:
“呸,不要脸的!昨儿无端欺负我们惠姐儿,今儿更嚣张,连无辜的白先生亦欺负了!
咱们夫人可是说了,两个孩子不懂事儿,都是你们院里的人无风起浪!”
果然如此!
想必昨儿个惠姐儿身边的下人被罚了月钱,心里不舒坦,在绿竹的挑唆下去找三夫人讨公正,三夫人话里偏向了她们。
然后二少夫人身边的人觉得委屈,却不敢反驳,今日便把气撒到白先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