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等候的俞明祉,抬眼看了一眼洪妈妈,就是一普通妇人,一脸忠厚老实相,见到白先生,热情讨好依然摆脱不了谦恭疏离:
“有次在西角门口,老妇摔了一跤,先生递了块帕子给老妇。一打听,原来是府里的先生,怪不得人这么好。先生同我们这些粗人说话,和气着呢。”
后面的话是对他和春生说的。
韦月溪有气无力道:“难为你还记得。”
洪妈妈这才意识到白先生是来瞧郎中的:“先生身子不适?”
又瞧了瞧春生:“包嬷嬷没跟先生过来?”
韦月溪虚弱的摆手:“我无碍,在此歇息片刻即可。”
忽然捂着肚子,难堪的对春生道:“既然这位妈妈在,就不麻烦俞公子和春生小哥儿。”
春生也觉得不好意思,望了一眼俞明祉,他家公子倒没有觉得不自在,只是把脸转向了一旁,他热情道:“我去给先生雇一辆车吧。”
洪妈妈忙扶起韦月溪,卑微道:“先生不嫌弃,老妇扶先生过去。”
雨水渐渐停歇,风依旧呼呼的吹着。
金家巷内。
刚进门,洪妈妈立即吩咐芹姑去煎药。
韦月溪忙阻止了她:“不用煎药,最多一个时辰就好了,烧点热水吧。”
洪妈妈盯着韦月溪的脸色,扶着她往正房里走,小声责怪道:“姑娘是给自己下药了?”
韦月溪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皮:“怕时间长搽的粉掉了,只能下药看起来更逼真一些。”
“那不是自己难受?”洪妈妈心疼。
韦月溪笑道,“受得了。再说连洪妈妈都骗过了,值得。”
韦霜溪在里间听到说话声,匆忙跑出来,终于见到平安回来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