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溪希冀道:“大概是回报我送的干果,想回赠我一些徐府的消息。”
叶宁仿佛错过了什么:“你何时送他干果,我怎地不知晓?”
韦月溪却因为自己的私心,甚觉对不住她,有些心虚:
“徐府内我们买通的人不能及时将消息送出来,我就想着通过他,打听些徐府和官府的消息。不知你和叶姑姑是怎么想的?”
叶宁想的是他们势单力薄,俞明祉来自京城,家世背景自不必说,处事能力也是一流的,又帮官府断案,能帮韦月溪的可不止徐府的一点点消息,沉思了一下,爽朗的笑道:
“我和我娘是谁啊,即便是他亲娘亲妹子,亦不能替他作主。论交情,咱们更深些,你有本事就让他被你所用。不过我提醒你啊,不要反被他利用了。”
叶宁这话说的不假,那个人亦非善类,到时候谁被谁所利用还不一定呢。
叶宁还欲详谈,大高在外头踱来踱去,想催又不好催,韦月溪也惦记徐府到底又出了何事,不再与她详谈,急匆匆唤了南方同她一道前往俞明祉的住所。
俞明祉的住宅里,前院的房舍没有住人,空闲了好几间,再加上闲置的马厩车棚等,带来的人挤一挤倒也放的下。
大高带着韦月溪和南方从后院角门进去,与前门进去的人不用打照面,进院后直接进了后堂的正厅。
正厅比较宽敞,里头家具物件并不多,与房屋的结构风格如出一辙,颇为粗犷豪迈。室内收拾的干净清爽,生活必用品摆放整齐划一。
俞明祉坐在后墙条案前的八仙桌东侧,正在煮茶,见到韦月溪进来,放下手中茶具起身相迎:“劳烦韦姑娘跑一趟,姑娘请坐。”
凤鸣的初冬,天气并不算寒冷,可这屋里已经点上了火炉,韦月溪不过外出时加了件披风,进了屋子便觉得热气逼人。
瞧着俞明祉烟雾蓝的窄袖团花暗纹直?,藏青的棉质裤子塞在藏青的长靴里。穿着虽比平日显得干练些,人却透着些许疲惫。
她并不知俞明祉上半天几乎都在室外吹风,心里腹诽这人身体也太差了,穿的比自己都厚实,还需要点火炉,就这般脸上还带着病态的倦意。
这么想着便抬眼多看了男人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