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溪知趣儿,他能主动帮自己,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应该告诉他一部份:
“我表哥途径凤鸣,于情于理都会去徐府看望韦少夫人。徐府里那个假的聪少夫人身份自然就瞒不住了。我便那时把证人带出来,去凤鸣州衙状告徐府。
可是如今证人没了,计划打乱,我还得见到表哥商量商量。”
俞明祉首先质疑:“你去凤鸣州衙状告徐家,状告工部侍郎徐宽,有几分胜算?像会仙楼一样,吵个热闹嘛?”
“凤鸣告不倒他们,那我再去江南路府衙,不行就去京城。告不告得赢不要紧,只要徐家声名狼藉即可。”
“徐家如今已经声名狼藉了。”俞明祉知道这里头,她的功劳可不少。但她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些。只要他们在凤鸣露了面,怕难以走出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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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和我阿姐的冤屈没有关系。我要让整个凤鸣、整个江南路都知道,徐家李代桃僵囚禁了韦家姑娘。”韦月溪愤愤道,提起此事依旧不能释怀。
“你表哥会为你出头吗?”俞明祉想起她舅舅家人,已经躲了起来,这来的是姑母家的?
“目前他还不知道实情呢。”韦月溪不愿深谈。
俞明祉觉得他们太草率了,“还不知实情?!如今证人又没了。”
“总会有办法的。”韦月溪不愿细谈。
俞明祉透露一点点:“没有把握的话,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等一等或许对你们更有利。”
韦月溪只微笑着,不置可否。
俞明祉不好跟她明说,凤鸣的凶杀案,事关重大,连皇上都惊动了,不管乔书华同徐家什么关系,徐家这次跑不了。
等他们破了案,徐家二老爷一定会因为当年的错判受到惩罚,徐家一定会收到牵连。
到时候徐家三老爷徐宽也必定会有人弹劾,到那时候韦月溪他们再出来状告,一定会一击必中,且可以全身而退。
这种事儿在京城不新鲜,每搁一段时间总会发生一起。或因为政治权利斗争、或因为利益、因为想上位、有的纯粹看某人不顺眼,找个理由叫他离开。
所以即便韦家势单力薄些,到时候总有人会利用她们来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