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那之后一直都很愧疚,连菠萝都无心打理。
自从那年因为阿诺的事情见过厄斯金博士一面后,霍华德总是有空就去卡霍岛找老人聊天,毕竟他也得考虑退休后选择什么水果好养活。
所以他去年察觉厄斯金情绪不对后,两人一起聊了很多,而那些话对于作为军火商的霍华德也很有意义。
如果说以前霍华德只是出于神盾局立场,没有把武器卖给恐怖分子们,那么从去年之后,他觉得自己本身作为一个人类,就不该那么做,没有人类去帮助别人反人类的道理。
只不过现在的托尼,完全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托尼扭过头不去看霍华德,十分不屑地撇撇嘴:
“所以还是生意的事,杀人的是使用武器的人,关我们这些制造武器的商人什么事?承认吧爸爸,你就是嫉妒杰斯珀女士的销售网络,或者说是抱着什么‘我没有得到的生意,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心态?”
“呵呵,说的好,我的儿子真幽默。”霍华德朝托尼笑笑,突然拉下脸对保镖说道:“把他塞回车里去!”
“不要!放开我!救命啊!”
托尼像是虫子一样蠕动了起来,同时还在向路边偶然经过的学生呼救,然而这没有什么用,谁会冲到一群保镖中间救人呢?
更何况为了防备利维坦和九头蛇,霍华德在暗处还埋伏了神盾局特工,如果真的有人跳出来,那他的猜想就被证实了,他巴不得那样呢。
但直到托尼被安置在加长轿车的后座上,撤掉了床单之后,还是没有人来救他,车子飞快地发动驶向机场,一切都很平静。
霍华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他是喜欢在西装下穿着牛仔靴的那种人,他从车载冰箱中掏出一杯液体来,紫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药水,递给托尼。
“喝了,对你的肩膀有好处,等回了美国我找个真正的医生来给你治疗,而不是欧洲这边只会放血的黑医。”
托尼接过杯子,但这东西并不是想象中的烈酒,反而有一股草腥味,难喝得让他吐出了舌头。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人家德国医生技术很好的。”
霍华德没有搭理他,托尼那错误的三观让他决定以后对他严加看管,他还是要谈谈杰斯珀一家的事。
“你提醒我了,德国人给你做的手术,回去后我会给你安排全身扫描......你知道蜜罐是什么吗?那是间谍那一行的术语,漂亮姑娘迷住男人,在她希望的时间里让他做她想做的一切事情。”
托尼觉得父亲真的有些神经质,这些和间谍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有九头蛇出现就非要拿出二战那一套来说吗?也太可笑了。
“是我追的她,这也不是什么你在烂电影里胡编的间谍故事。”
说着,他还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畏和对老头的鄙视。
然而霍华德没有笑,他只是看着托尼,意味深长地说:“不是么?让我们回想一下,是九头蛇攻击了你吗?”
托尼对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模糊,他记得是那样,可是总感觉记不真切,也许是那天喝多了德国烈酒,他觉得好多事情都朦朦胧胧的。
不过他不会表现出自己的疑惑,在霍华德提问的时候他脖子一梗:“当然,他们叫着九头蛇万岁,我听得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