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的情况更严重,眼镜专家刚才提了一个问题,对方却举一反三,还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年龄和祖籍。
这说明患者具有侵略性人格,这样的人往往十分自负,总是想要把握话题的主动。
其次,患者的口音有古英语的迹象,更像是英国人,而不是加利福尼亚,这就是说谎。
如此一来,名字,年龄,祖籍就应该全是假的,是被幻想出来的,这种病不一定是臆想症,也可能是......
目前患者情况和送他来的那CIA女特工提供的资料还算吻合,专家们在对视一眼之后,纷纷默契地在自己的病例上写下了一个特殊符号。
对于托尔这种会认字的精神病患者来说,为了避免他看到病例,突然受到刺激而发病,精神病医生往往都有自己才能看懂的一套‘暗码’。
眼镜医生没有问题了,另一个年轻的,满脸都是红疙瘩的医生提出了问题:
“那么布莱克先生,你还记得自己的职业吗?”
“我也是个医生,是各位的半个同行,是临床心理学专业。”
假扮成托尔的洛基背诵着自己准备好的资料,这样的借口可以为下一个谎言找到完美的解释。
他昨晚也知道了,医生在地球还是很受尊敬的,抬高自己的社会地位,明显对于话语力度更有帮助。
然而,他也忘了自己现在面对的都是什么人。
年轻的大夫露出一个晦涩难明的笑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了两个小人。
是的,作为成熟的精神科医师,他感受到了对方的狡猾。
这个病人属于聪明的那种。
可惜,他可以伪装成任何人,任何身份,但唯独不该伪装成心理医生,在场的谁都知道,临床心理学和精神病理学完全是两回事。
此时这个病人在试图拉近他和医生间的心理距离,这代表着他认识到了疗养院里是医生们说了算,他在变相地谋求统治地位,想要混入统治者集体中来。
十分危险!
而且他表现出来的情况,从这时起就和特工提供的资料不太符合了。
年轻的医生画下两个小人,意思就是他怀疑患者有人格分裂状况。
在他看来,至少在这具大波浪金色长发男的身体里,有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