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队,真不认识。”
“可他怎么说是你让他帮你运毒呢?”
孙建军冷笑一声:“他说是就是?你们也太好骗了吧?”
“怎么说话呢?!注意你的态度!你再仔细想想,你,你手下的那些人,有没有联系过张光荣运毒的。”
“再想多少次都不认识。”
“你还有没有什么隐瞒的?”
孙建军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说:“你们都把我抓了,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
“要是让我们查到你还有什么隐瞒,你的刑罚会更重的,知道吗?”
“反正都是死。”
“你知道自己的罪就好,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是没有对我们交待的。”
“没了。”
“我提醒你一下,春节期间让人从红河运毒过来。”
“红河真没有。我们毒品源不是跟您交待了吗?春节期间我也没有运过毒。”
“真没有?”
“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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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看这个人你见过吗?”
沈鑫递给孙建军一张张光荣的照片。孙建军盯着照片仔细回想:“没见过。”
沈鑫把照片收起来。
孙建军问:“这个人是谁?”
“张光荣。”
沈鑫密审孙建军,孙建军说不认识张光荣。这在沈鑫和王兴民的意料之中,却也让他们汗毛直立。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们内部有毒贩的眼线,而且戒毒所也混进了毒贩的人。
“王局,孙建军说不认识张光荣,拿了张光荣照片给他认,他也说不认识,我看他不像是说谎。”
王兴民拿着手上的粉晶说:“你说,这粉晶跟山家会不会有关系?”
“您是希望有还是没有?”
“我倒是希望有,怕就怕这粉晶又是新的毒贩所为。”
“这毒贩就像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是一茬,割也割不完,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沈鑫啊,禁毒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竿见影的。你这个思想认识可是错误的啊。”
“是,王局,我知道错了。”
“说说吧,这眼线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禁毒队队长,别的部门我可管不了。”
“那你说说,怎么才能抓到这个眼线。”
沈鑫对着王兴民耳语一番,王兴民点头说:“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沈鑫消失了三天,王兴民对外说是请假筹备婚礼。
再回来时,王兴民没有任何预兆地把所有人都召集在操场上。
沈鑫拿着盒子逐一收电话和传呼机,大家都按照要求悉数将手机传呼机上交。
常飞有些不情愿,把传呼拿在手指上转着玩,沈鑫指指盒子,常飞还是无动于衷,沈鑫只有使劲抓着他的手,把传呼抢过来丢进盒子里,常飞斜瞅着沈鑫,他不是不愿意服从命令,而是不喜欢沈鑫这种他以为的“鸡毛当令箭、小人得志”的德行。
沈鑫接着又把自己的电话和传呼也都放进盒子里,上了锁,把钥匙递给王兴民说:“王局,都在这了。”
“嗯。”王兴民接过钥匙,看着大家说。
“今天有抓捕行动,大家都在这里,不要乱跑。具体的信息,由沈鑫给大家透露。”
“今天我们的目标是一个叫二麻子的毒贩,地点在农贸市场,农贸市场环境复杂,群众较多,大家一定要确保周围群众的安全。照片都发到大家手里了,我们的目标只有二麻子,不要伤到无辜群众。”
小林听到毒贩两个字,心里紧张了起来,低头看着发在手上的二麻子照片。农贸市场是山老五的地盘,他一定要想办法通知山老五,尽快让二麻子逃走。可是自己的电话、传呼都被收走了,人也被关起来,没法通知山老五。要是二麻子被抓了,把山家供出来,那葬送了山老五对他的恩情不说,连自己也要跟着遭殃。他在刑警队一直藏得很好,绝不能暴露,暴露了不仅对自己不利,山家也断了在公安局里的消息。眼下这个样子,整个公安局的人都在这里,要悄悄出去联系山老五,可是比登天还难。他决定故技重施。
他贴着常飞说:“头,这秦法医那边可是要下班了,我还得去拿尸检报告呢,刘大鹏家人盯着紧,来闹好几回了。”
说完指指手表,常飞对他点点头。
刘大鹏的尸体在山脚发现已经三天,法医那边一直没给报告,刘家的人天天来闹,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哥哥姐姐牵着拄拐杖的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来坐在刑警队门口为儿子讨说法。常飞劝了很多次,老人家就是不愿意回去,也是,谁也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何况是被抛尸荒野。常飞催了法医那边很多次,说是下午可以出报告,只能给刘家人说下午给回复死因,才暂时把老人家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