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霆咬了咬牙，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凤光明能听见：“我们……连第一关都没能闯过，堂姐竟然闯到了第三的位置，甚至还排进了榜单前三，这种差距……”他话未说完，却已是满心苦涩。

凤光明抬眼看了看那些欢呼雀跃的族人，尤其是凤天衡和凤天狂脸上那种溢于言表的骄傲和得意，更是让他感到自惭形秽，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人与人之间的确有差距，天赋、心性、实力……我们哪里比得上堂姐？而我们……”他说着，拳头捏紧，声音渐渐发颤：“连试炼第一关都撑不过去，就像是一个笑话。”

凤翔霆叹了口气，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他回忆起试炼中的场景，内心一阵刺痛。

第一关的试炼，是名为‘千钧重阵’的试炼阵法，站在阵法之中，凤翔霆原本自信满满，以为凭借自己的实力定能轻松通过，然而，当千钧重阵展开时，那无穷无尽的压力、幻象中直刺内心的恐惧、对失败的嘲笑、对过去错误的放大——这一切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的意志撕裂得体无完肤。

他记得，当他从幻阵中狼狈退出时，守关者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施舍，只是淡淡地宣布：“失败。”

而凤光明呢？他的境遇也好不到哪去。他的修为本就稍逊，意志也不够坚韧，甚至连幻阵的核心区域都未能踏足，就已在压迫中崩溃退出，当他灰头土脸地离开试炼场时，耳边那些围观者的窃窃私语，犹如一柄柄利剑刺入心中。

那一刻，他们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与失落。

而此刻的凤舞灵，却以无可争议的姿态闯过了幻阵，甚至排名第三！这样耀眼的成绩，几乎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第三……”凤翔霆抬头望向厅中挂着凤舞灵名字的榜单，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是嫉妒凤舞灵，只是感慨于自己与她之间的天壤之别，同为凤家子弟，为何她能如此卓绝，而自己却如此平庸？

凤光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罢了，翔霆，差距摆在这里，承认吧，她是天才，我们只是……普通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