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儿子坠楼?”
“你把他一个人锁屋里,他从窗户上摔下来了。现在正在抢救,需要五千块钱押金,你给我转六千,以防有别的用项。”
“你找他亲妈吧,我没有钱。”
史书杰气急败坏地说:“宫新月,这次是救我儿子的命,要不是你把他一个人锁家里,他怎么会坠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赶快送六千块钱来否则我给你没完!”
宫新月一听害怕了,她口气软下来说:“老公,我手头真没钱,我所有的钱都在股市里,零八年一桶油炒得火热,我扑通进去了,从那以后开始赔钱,我有了钱不停地补仓,不停地赔钱,到现在没赔个底朝天也拦腰斩了,现在赎出来全赔了,放在里面等牛市再涨回来。老公,不是我不救你儿子,我实在是没钱,不信我回去给你看看我的账户!你再想办法吧,找他亲妈,她家有钱,她家有的是钱!”宫新月不等史书杰说话匆匆挂断电话,早晨她打史雨琛的事还没有暴露,当时她气疯了,没好歹地打了史雨琛,不可能没留下伤痕,等史书杰发现他儿子身上的伤还不知道怎么朝她发火呢,这几天她要躲起来,千万不能让史书杰找到。
史书杰从宫新月那里要不到钱,实在没办法给于如嫣打去电话:“喂,于如嫣,你儿子在人民医院,我手头没有钱,你拿五千块钱过来交上住院押金。”史书杰说完没等于如嫣反应过来就把电话挂断了。
于如嫣愣在那里好几秒:什么?我儿子住院了?什么病?星期一送过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就住进医院了呢?感冒发烧这么厉害吗?她给褚弘彦打去电话,让他带上五千块钱,两个人急急忙忙往人民医院赶去。
来到医院,史书杰在医院门口等着:“钱带了吗?”史书杰张口就问这个,气得于如嫣想撕那张嘴。
褚弘彦说:“我手头没有现钱,不过我卡里有钱,需要多少?”
“五千,走,你跟着我去交押金吧。”
于如嫣跟在后面问道:“雨琛得了什么病?在哪个科室?是小儿科吗?你们去交押金,我去看看雨琛。”
史书杰听到这里眼圈红了,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于如嫣,儿子在……在……你先跟着我们交上押金,我带你去。”
于如嫣没多想,跟在后面去交押金。史书杰心里打鼓:如果现在告诉于如嫣儿子坠楼摔伤了,现在生死未卜,于如嫣会受不了,她晕倒了光顾抢救她吧,怎么交押金?这个人打的一手好算盘啊!他那颗心没用在别处,都用在算计于如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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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押金,史书杰带着两个人往重症监护室走去。褚弘彦越看越不对头:“史书杰,雨琛到底得了什么病,你怎么带我们到这里来了?”
史书杰不说话,径直往前走,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前,他两眼含泪说:“于如嫣,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出出气,昨天晚上我妈妈发高烧,我和我爸送我妈妈去医院,我们在医院护理我妈。我早晨没回家直接去矿上上班了,我们把雨琛忽落了,把孩子一个人锁在家里,可能他想出去上学或者找大人,从窗户上摔下来,正在重症监护室抢救呢!”
“什么?我儿子……”就像史书杰预想的那样,于如嫣晕了,两腿一软秃噜下去,褚弘彦一把抱住于如嫣的腰把她扶住。史书杰喊道:“大夫!大夫!”
大夫和护士跑过来,大家七手八脚把于如嫣抬到急救室,掐人中、输氧气……一阵忙乱。于如嫣舒了一口气醒了过来。
于如嫣醒来第一件事指着史书杰,食指一直指着,愤怒的眼神能杀人,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褚弘彦拍打着于如嫣的背给她顺气:“如嫣,大夫正在抢救,听说孩子掉到救生气垫上,可能没有大碍,你要好好的,不然谁来照顾孩子啊!”
“弘彦,我的儿子多乖啊!多聪明啊!给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把孩子害了,我早就担心,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你说我的儿子碍着谁了。史书杰,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怎么不坠楼,摔死你算了,留着你祸害他人,老天爷啊,你怎么不打雷劈死他们这些坏人!啊……”于如嫣终于哭出声了,那哭声凄凄惨惨,让身边的人跟着一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