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新月请求最后一次欢爱作别。
生活矿长拒绝道:“你不是刚做了手术吗?你不要命了吗?”
“我做完手术已经好几个月了,早就恢复了,下个月我就去上班了。”
“你吃病保我给你签字,你可以不上班,在家里休息就是。”
“我不,回家天天对着我那半死不活的婆婆,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你再爱我一次吧,就当作最后的告别!”
“不行,我要去接我儿子,让他回家洗个澡理个发,以后两个星期不能回家。”生活矿长心想:你一个残破的身体,你老公都不愿意碰你,我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
史书杰在门外正在录音,生活矿长和宫新月后面吼的话应该录得清清楚楚。他听到里面声音不对,两个人应该打起来了,史书杰想砸门,提醒他们别闹出人命。后来一听没事了,他没有冲进去。
史书杰贴着门板听到生活矿长起身要走,赶紧跑向通往四楼的楼梯。他站在楼梯的拐弯处,趴在楼梯的扶手往下探头,拿出手机打开拍照软件,准备给生活矿长留个影。
生活矿长走出来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在生活矿长四处张望的时候,史书杰扑捉到他的正脸按下了拍摄键。
不大一会儿,宫新月走出房门,史书杰正好给她留下个倩影。
史书杰等他们都走了才愤愤地走回车上。他坐在车上不急着开车,手握方向盘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史书杰现在终于明白生活矿长为什么给他做媒了,原来他要甩掉包袱,把他不要的破鞋甩给自己。
生活矿长的私生活他早有耳闻。大家私下里都议论生活矿长私生活混乱,有人亲眼看到过他出差的时候找小姐姐。
宫新月的HPV病毒怎么来的,史书杰弄明白了。生活矿长外出找那样不干净的女人感染了病毒,又和宫新月发生关系,把病毒传给宫新月。宫新月感染这个病毒不是一年两年了。怪不得宫新月这个保洁宫摇身一变,变成了收电费的工作人员。
史书杰原来就怀疑,宫新月床上功夫这么厉害,花样层出不穷,难道她是无师自通?不像于如嫣那个床上小白。宫新月还挑唆自己,说什么于如嫣当过坐台小姐,被大款包养,原来她才是那个被别人包养的人。她宫新月和坐台小姐一样脏。
史书杰和这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他想想都恶心,以后他坚决不亲近宫新月,决心和她分床睡。正好儿子的小床闲着,以后他天天睡在那里。
宫新月多次喊他求他让他陪着她睡,他找宫新月身体不好的理由拒绝。宫新月年纪轻轻独守空房寂寞又委屈。
自从知道宫新月和生活矿长有染后,史书杰对宫新月的信任度降到冰点。他把自己的工资卡要过来,奖金一分不交,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宫新月存款一点不剩,有时候做个复查,医保卡上的钱早就花光了,还要自己掏现钱。虽然治疗结束了,可是海参鹿茸这样的滋补品经常吃,史书杰为了增强抵抗力,也是不断地进补。宫新月的工资奖金剩不了几个钱。她想伸手给史书杰要,也不是不给,一次给她五十一百,不能整天要吧!宫新月气得骂人,骂急了,史书杰跑到儿子的小房间锁上门装听不见,你踹门,哭闹,史书杰干脆躲出去。史爸爸在小区打扫卫生不回来,留下一个病歪歪的史妈妈,宫新月不屑和她闹。
闹够了,宫新月没辙了,终于沉默下来。她反复思考:没了爱情,没了健康,没了孩子,只有把钱抓在手里才是上上策。史书杰不给她,她要想办法挣钱。
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挣钱的门路。她没有岳凤鸣的技术,没有于如嫣的好命,她有姿色不假,但是那都是过去式。她现在身子残破不全,靠姿色连自己的丈夫都吸引不了,旧相好弃之如敝履,她不是看不出来。
收电费的工作没别的好处,就是见到的人多。遇到喜欢闲聊的,张家长李家短,谁家的男人不要脸,后面没有排队交电费的,一聊聊半天,聊得特别嗨。
宫新月成了矿上见多识广的人物。她的办公楼离一家银行比较近,银行里的小营业员最喜欢宫新月去他们银行看基金行情。他们姐姐长姐姐短地喊着,喊得宫新月自豪感爆棚。银行里的工作人员和私营企业主来往比较密切,他们想方设法从银行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