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这天上完课,孙莫叫住我,说有事和我说。
我想孙莫又要和我表白吧。
在此之前,孙莫已经和我表白了八次,但都被我拒绝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孙莫再一次向我表白了,这是他和我表白的第九次。
他说,“虞京,我喜欢你这件事不是偶然性事件,而是必然性事件,所以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和之前的告白不一样,孙莫对我的第九次告白让我有点心动。
但我还是拒绝了。
这样热烈且诚挚的情感不是我这种深陷泥潭里的人该拥有的。
我看着孙莫因为我的拒绝,眼里的光渐渐没了。
心里有些不好受,甚至有一瞬间在想管他什么配不配,先答应了再说。
但理智拉住了我,我不能这么自私。
距离上一次我拒绝孙莫的告白已经过了一星期。
这一星期里,孙莫没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他应该是放弃了吧。
心里有些难过,但还能忍住。
我以为我能忍住,其实只不过是因为没有看到孙莫。
我从那个破碎的家回到学校时,心里布满了阴霾。
天公作美,下了场雨陪我一起难过。
很傻的站在雨里,任由雨水冲刷在自己身上。
在瓢泼大雨里,我隐约看到了孙莫。
他在雨里奔跑。
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我快速的跑进不远处的亭子里。
在我刚坐下没多久,我看到孙莫朝这边跑来。
随着孙莫的靠近,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快,我一度觉得再快点,它就要破开我的胸腔,显露出来了。
最后心脏没有跳出来,孙莫也没和我打招呼。
紧张的心慢慢冷却。
被雨打湿的衣服经风一吹,一股凉意直击心魂。
我不知道我和孙莫在亭子里坐了多久,我只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些什么,就很有可能会失去孙莫。
失去孙莫这不是我想要的。
于是我主动开口,问他,“孙莫,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说,“因为你是虞京。”
这一刻我好像看到了脑海里突然炸开的烟花。
我不得不承认,我栽了,栽在一个名为孙莫的人的手里了。
孙莫很会顺杆爬,在我先开口后,他一改先前的沉默,开始絮絮叨叨的和我说话。
他说的每一段话都隐晦的告诉我,他很喜欢我,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而我也很没出息的红了耳朵。
雨停之后,孙莫把我送回宿舍,虽然我不明白自己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送的。
但孙莫喜欢,那就随他的意吧。
把我安全送到楼下后,孙莫送了我一只哈士奇玩偶,他说,“希望你天天开心。”
回到宿舍后,我看着手里有几分傻气的哈士奇笑了,并把它放我的枕头边,打算晚上让它陪我入睡。
—
那个雨天过后,孙莫又开始频繁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我也没有再觉得厌烦。
因为我想通了,我不会一辈子都深陷在泥潭里。
现在的我配不上孙莫,没关系,我可以努力的做到配得上他。
我太想拥有一段真挚且热烈的感情了,从未被坚定选择,从未被光明照耀过的我,太想被爱了。
孙莫感受到我的回应,沉寂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
在有月亮的一天,孙莫又向我告白了。
他的第十次告白。
他说,“虞京,喜欢你是一个层层见喜的过程,我不想只有过程是开心的,我想天天开心,所以你愿意让我开心吗?”
孙莫的第十次告白我答应了。
这是认识孙莫的第二年,也是孙莫追求我的第二年。
孙莫成为了我的男朋友。
和孙莫在一起后,我无时无刻不被爱包围着。
以往我的不堪和委屈成了我们爱情的养料。
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后,孙莫对我的喜欢好像更多了。
而我对孙莫的喜欢也越来越多。
我会花自己兼职一个月的钱去买一件我觉得自己不值得但孙莫值得的衣服。
会在孙莫说累的时候,摸摸他的脑袋,听他吐槽抱怨那些琐事。
因为孙莫我学会了妥协,学会了放松,而我的生活也不再是只有学习和赚钱,现在还有孙莫。
不过最近我发现一个事,答应孙莫这么久了,除了牵手之外,孙莫没对我做过其他事。
这让我有些挫败。
于是在和孙莫一起看完电影,他送我回宿舍的时候,我主动亲了他。
孙莫没抗拒,反而很兴奋。
而我被孙莫的这个吻弄的面红耳赤。
这次之后,孙莫好像被打开了什么任督二脉,不像之前那样老实拘谨。
小主,
做了很多小情侣之间的事情,除了最后一件事没做。
孙莫的原话是,“还没结婚,不能干这种事。”
我知道,这是孙莫对我的珍视,同时也是对我的承诺。
第一次见孙莫父母的时候,我内心忐忑,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待我和孙莫之间的事情,会不会不赞同我们俩的事。
对此孙莫表示我的担心有点多。
事实也确实像孙莫说的那样。
孙莫的父母很热情,热情到我有些不知所措。
孙莫的父母说,让我别拘谨,让我当自己家。
我一直以为像这样的话是个客套话,但在孙莫这里,我感受到这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实意的话。
而我在孙莫父母这里感受到我前半辈子所缺失的东西。
孙莫父母很好,孙莫也很好,而我也在慢慢变好。
—
和孙莫恋爱三周年这天,我刚结束外地的出差往回赶。
这天之前,孙莫有一星期没回家了,每次给我发消息都在凌晨。
我想孙莫工作应该很忙。
所以我没有把自己出差的事情和孙莫说。
因为和他说了,十有八九会陪着我一起去。
我不想他太辛苦。
也就是因为我没和他说,导致我刚下飞机就看到孙莫打来的十几个电话和几十条消息。
等我打回去,竟然打不通,发消息也没回复。
这让我瞬间慌了。
我给孙父孙母打去电话,询问孙莫的情况,但他们也不知道。
我更慌了,然后我又给孙莫的朋友沈鹤打去电话。
他说孙莫今天请假了,说要陪我。
得到孙莫的消息,我连忙往家赶。
刚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味,随后就看到瘫坐在地上抱着酒瓶子醉得不醒人事的孙莫。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还没走到他身边,孙莫就蹭的一下坐起,在地上摸索着他早就没电的手机。
嘴里还念叨着,“虞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