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显然被触到逆鳞,画着精致淡妆的脸上满是怒容:“我警告你,你必须退出那个综艺出国留学,否则我们斯家就没你这个儿子,你也别想再找家里要一分钱!”
“呵。”斯星燃用舌尖抵了抵腮帮,无所谓地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你们之前拿我当过儿子似的。另外,我有必要提醒一下贵人多忘事的斯女士……”
“从我年满十五岁之后,就已经再没花过你们斯家一分钱,还请斯女士认清楚自己的定位。”
“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是。你没资格要求我,更没资格命令我!”
斯星燃说完,扭头就走。
女人被气得胸脯不停起伏,却竟然很快便调整过来。
她掏出化妆镜补了个口红,随后才若无其事地回到前方的宴会厅。
鹿湘和黎野也像无事发生,只问林岁:“还逛吗?”
林岁远远望着斯星燃离去的背影。
他双手揣兜,踏出来的步子嚣张又跋扈,仿佛不可一世。
可那头本该如阳光一样灿烂的白金色短发,却蒙上了一层灰。
在他和他母亲的那场对峙里,他看起来是个胜利者。
林岁却清楚看到他的狼狈,他的落荒而逃。
林岁不禁又想起棠溪。
她确实没和棠溪吵架,但棠溪仍然在躲着她,她知道。
尤其在她说出,他们未来会变成杀人犯后,棠溪再没和她有过眼神上的接触。
她想,或许和棠母说过的,据说是棠溪害死的那条人命有关。
那一定是一段令人不堪的往事。
所以她没办法问,也不忍心撕开棠溪的伤口。
不过除此之外,棠溪应该也的确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如果她没猜错,大概和那只守护灵有关。
林岁不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