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丫头,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被人拿斧头剁成肉泥了,我在那瘫血污那里哭晕过去了……我今儿没精神上班特意请的假猫在家里……薇薇,你在哪儿呢?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儿,你放心,我毫发无伤。”
白薇虽嘴上理智的安慰,心里却忍不住感慨。
她与袁青麦萍水相逢,见面并不多,不过性情相投,无话不谈,也算是难得的好朋友,可她没有想到,袁青麦如此善良真挚,如此在乎她,她反而受之有愧了。
“麦子,我在饭店,你过来拿稿子和资料,别咋咋呼呼的,现在有好些人满大街的找我呢!”
“好,好……你让我拿什么资料?是又要打广告吗?你的广告费给得太慷慨了,我们社长如今对我都是笑呵呵的,以前对我可苛刻呢,跟周扒皮一样!”
白薇忽然明白,袁青麦为啥如此在乎自己了,她如今成了报社的财神爷呀!
“这次我要打一打一些社会败类的脸,他们欺人太甚!”
“打击社会败类,也是我们的责任呀,还用你买吗?我找我们社长给你免费争取,只要能吸引人读下去,不用给钱他都给你刊登。”
“太好了,作为报答,查迫击炮的事儿,我给你独家采访的机会哦!”
“哈?迫击炮的事儿你也知道?我昨天在红焰钢材厂门口冻大半天了,挤破头皮也进不去。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哈!”
袁青麦挂断电话,就风风火火地骑着自己的破自行车往好滋味饭店赶。
白薇唯恐家里人看到报纸也被吓坏,忙打电话给白蔷和长辈们报了平安。
眼下境况特殊,她再也不想连累无辜,于是忙着查账,着急给员工发工资和奖金,赶紧给他们放假。
她很满意尤大可的本事,而且账本一笔一划,没有丝毫潦草,像是生怕她看不懂一样,每一项都标注的明明白白,甚至连她之前给伙计买桌椅的余钱都记在了账上。
自从套大鹅的活动举行之后,客人每天爆满,算下来盈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