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慵懒躺下,进入梦乡。
——
银月高升,公主府内,月嬷嬷悄声急奔。
她跟守夜下人询问过了,屈驸马刚刚愤然离府,她追着快点应该能赶上。
“误会了吧,肯定是误会了,那个跟殿下耍小舌头的,肯定是理国公府里,哪个爱慕驸马的下作丫头,她胡言乱语,就是想让殿下心慌,哎哟,我那实心眼儿的殿下啊,可中了她的套了!”
月嬷嬷小声嘟囔着,严肃脸庞焦急担忧。
“驸马,驸马装醉,他不洞房……他,他,他一定是不会,是害羞了,或许,月锦,你往好处想想,万一驸马是不行呢!”
“他肯定不是跟明珠郡主野合,想要谋害殿下,他不会想杀殿下的,哎哟,摄政王的妹妹,皇后娘娘的侄子……”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下流的王八种子,要是真想往一块搅合,那去请旨赐婚啊!!何苦连累我的殿下!”
她慌慌的,一时既是恼恨,又有不信,心情复杂极了。
月嬷嬷快步沿着府墙,一路询问着来到侧门。
守夜的小厮说,屈驸马刚从那儿离开。
她悄无声息地开门,探出脑袋向外望望,夜深人静,外面漆黑一片。
什么都看不见。
黑夜仿佛吞人的巨兽,张着血口獠牙,月嬷嬷心中一悸,有心想回去,可想着殿下,终归不甘。
她狠狠咬牙,小心翼翼探出身来,向前走了几步,行至小巷拐角,往主路上一看。
突地!
她的眼睛猛然睁圆,满面惊骇,伸手狠狠捂嘴,将几欲脱口而出的呼声,硬生生捂回去。
她的目光,直直盯着墙檐下的乌盖华车。
四匹雪白骏马拉的梨香木车,红漆壁身雕花刻蔓,车檐垂坠四盏水晶宫灯,今年新供,仅屈皇后宫里的着两匹的流云缎裁成窗帘,帘上双面绣着荷叶新枝。
蔓帘微微掀开,显出半张雍容牡丹面,削柳香肩,一段粉臂,葱管儿似的手探出窗外。
屈修文站在马车前,青紫红肿的脸庞在无恼怒,仅余痴迷爱恋和内疚。
他正握着那手儿,怜惜地轻吻着。
香车窗内人垂眸,眼内泛出盈盈泪光,“她,她把你给打了?”
月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