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人心。”
“你不乐意,做床就做床吧,我明儿就上山。”
他装作不耐烦,虎声说完,转身溜到蔡老三的屋里。
萧娆抱着三个孩子上了炕。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蔡有金跟蔡老头和蔡老婆子,打了声招呼,拎着斧头上山了。
萧娆默默跟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山。
萧娆看着他沉着张脸,边走边挥舞斧子砍周围杂草。
“那个臭婆娘,有事没事的,她居然敢支使起老子了,我一个大男人,倒让她派了活儿。”
“上回她踢过老子。”
“她还忤逆婆婆。”
“又给我添了三个丫头片子,她,她就是对不起我们老蔡家,对不起我,我,我不要她是应该的,她上谁家,谁都容不了她。”
“克父克母的玩意,她生来就不吉利。”
蔡有金骂骂咧咧的,似乎想证明自己‘杀妻’的举动和理。
萧娆勾唇冷笑,无声跟随。
片刻,两人来到山腰处。
这里有适合做床的木料。
也有几处两、三米高的深沟。
蔡有金来到场地,朝手心啐了口唾液,开始砍树,而萧娆则隐身在树后,无声等待着时机。
约莫十来分钟吧,蔡有金放下斧头,解开腰带,往深沟的方向走去。
他想撒尿。
萧娆眉心一动,二话没说,扬手一个小石子,打到蔡有金的脚下。
“哎啊!”
蔡有金脚下一滑,一个翻身跌下沟去。
那沟不深。
也就两米多。
蔡有金一个壮实的乡下汉子,别说摔成重伤了,可能连油皮都不会破,但萧娆不会容他没事,隐着身子向前,她冲着蔡有金的脑袋,打出块石头。
‘呯!’
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