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调与原来的一般无二,但若仔细听,也能辨出其中夹杂着几分其他的情绪。
祁棠在emo的时候,已经被阿呆开导出来了。
毕竟,气运之子他从小就这么惨,性格有些阴郁,善解人意的小锦鲤完全可以理解沈樾的行为。
没事,还能再慢慢来。
祁棠正在心里安慰自己,却蓦地听到少年的声音。
嗯?他是在和我说话吗?
祁棠眨巴着眼睛,有点不确定。
阿呆:「咳咳~,大人,他都说额头上的伤了,除了你还有谁嘞?」
祁棠:对方表示不想理你。
她才不要承认自己的犯傻。
女孩慢吞吞地转了过来,有些别扭地看向沈樾。
在后座的灯光下,那道红痕在祁棠白皙的额间显得格外突兀。
沈樾眸色危险,声音干涩地询问:“疼吗?”
祁棠被他的这种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诚实地点头。
真的很疼,尽管她及时涂抹了药膏,但现在依旧有疼痛感。
沈樾狭长的眸色的冷意愈发深,但尽力以轻和的嗓音问道:“是谁做的?”
祁棠想起上午碰见的那个男的,小巧的鼻子微拱,吸了口气,“他说他叫慕容景。”
“我在路上走地好好的,他踢的球直接往我脸上砸,还凶我,说我没长眼睛。”
祁棠想起这个,整个人就气不打一出来,瞬间忘记了之前和沈樾的不愉快,朝他控诉道。
慕容家?
沈樾嘴里轻轻地嚼着这三个字,眼里尽是淡漠。
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对付。
车子前进的速度逐渐变慢。
“少爷,小姐,到了。”
张伯拉开车门,说道。
祁棠还兴致勃勃地控诉那个奇葩男人,最后下车的时候,还好奇地问:“你说那个慕容景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
沈樾看到女孩眼底好奇的神色,眸中的冷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听说是有点病,安全起见,你以后离他远点。”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祁棠才满意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就说嘛,她猜的没错。
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沈樾也没发现自己嘴角微扬。
张伯乍一看,还以为眼睛花了。
揉了揉眼睛,发现少爷有恢复了原来不近人情的冰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