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赵芝一直没有情绪的双眸有了几分波动。

她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看着进来的祁棠，轻嗤道：“怎么，来看我笑话的？”

闻言，祁棠也不恼，她扶好一把椅子，弯腰坐下，静静地看着栏杆内的女人。

被她乌黑的眸子注视着，赵芝心下刺痛，难受地撇过头，被铐住的手掌紧握。

“为什么要推我？”

为什么要推安棠，一个与你无冤无仇，毫不相干的人。

祁棠嗓音不轻不软，刚柔并济。

许是女孩的问题太过直白，又或是赵芝一时无法想好理由，半晌，也没有回应。

但祁棠很有耐心，她也不催促，问了一遍后，便一直看着赵芝，没有移开半点视线。

“可能是……”

“因为我嫉妒你？”

“还是因为我气不过宋闻的眼里只有你？”

“可能都有吧……”

赵芝说完后，心里一阵释然。

她的声音很哑，但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楚。

祁棠沉默了，这个理由和她猜测的几乎一样。

“我知道了。”

她缓缓起身，在打开门准备离开时，祁棠回眸看向栏杆内的女人。

“我曾以为，重来一次的人会更加明白生命的重要。”

“你，很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