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慈问起,赵桓一五一十地将挑选仆从的来龙去脉告诉他。
“是不是有个叫许殷的?”
纪慈没有耐心听他从爷爷开始讲起,出声打断,问道。
“是的”,不过少爷您说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曾经见过?
虽然脑中飘过疑虑,但赵桓也只能把这些压在心底,如实答道。
“好,我知道了。”
得到了与心中一般无二的答案,纪慈没有感情地将传声器掐断。
夕阳已落,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是临近傍晚的夜色。
纪慈紧握着传声器的手逐渐松开,站起身来,墨黑的眼睛幽幽地望向远方,小小的身体似是要融入黑夜里,只余沉默。
既然选择权在他手里。
那么……
纪慈细长的睫毛微垂,投射出一片阴影。
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哦……只能是你一个人呢……
“呵——”
轻微的低笑声携带了淡淡的愉悦,仿若恶魔的呓语。
……
“我不想走!呜呜呜——”
阮橙用被子把整个人包裹在床上,头也闷在里面,手死死攥着被角,怎么也不肯出来。
见她势必要撒泼到底的模样,张燕按了按眉心,压住隐隐作痛的脑仁,保持理智地想同阮橙讲道理。
“不管你怎么闹都不可能改变这个决定,相应的补偿我们会让院长转交给你,你还是先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明天我们会专门送你回去。”
“我说了!我不走!”
“你们谁也别想赶走我!”
阮橙尖着嗓子,几乎快从胸腔里发出声音,听得一旁的几个孩子齐刷刷地捂住耳朵,面露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