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虔眸光微微恍惚,仿佛又陷入曾经的回忆,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飞走。
“我是罪人……”
男人声音沙哑,满眼的痛苦尽数压下,缓缓吐出四个字,仿佛将自己死死钉在罪状上,无法释怀,只有再痛苦一点,似乎这样,才能缓解心里的罪恶。
“至于……”
透明镜片下,郁虔一双狭长的凤眸微顿,“今天只不过是看到郁棠,我就有一种不可言喻的亲近感。”
“我承认我有些恍惚,但我还是分得清现实,你别担心那么多了。”
“我去客房住一晚,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叫我就行,我累了。”
男人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说开了,心里的郁气也散了几分,只剩下无尽的疲惫,缓缓地离开。
与郁虔相处了这么多年,他的行为是真是假赵桓一眼就能看出来,确定好友确无大碍,纵使无法让他释怀,能发泄出来也是好的。
不过……
赵桓温润的眸子微眨,聪明的大脑再次运转。
就这么巧合……郁棠也是姓郁……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郁棠是从孤儿院来的,而且年纪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赵桓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心下不由得一惊,旋即又觉得自己有点过于脑补了。
总不可能这种极小概率的事件被他们碰上吧……
“老大,我们已经将阮橙处置好了,就等着您接下来的吩咐。”
男人别在腰间的通话器红光微闪,一阵电流声传过后,便是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被打断了思绪,赵桓语气微冷,吩咐道:“等我过来。”
“是!”
结束对话,赵桓眉头微蹙,对自己刚才大胆的想法吓到的同时,又莫名地感觉合理。
罢了,只不过是做个DNA的事,没准,还能给郁虔一个惊喜。
……
纪家专用审讯室,灯光昏暗,视线模糊,气温也比外界低了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