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刘四水顿了顿,面上染满自嘲,“而且实话实说,在收保护费时我们也私吞了不少,砸了抢了的摊位也是多的数不过来。”
说到这里,刘四水哑了声,讷讷地垂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这些话你不该对我说,你若是以为说出来就能减轻自己的罪责,那也是大错特错。”
她这里可不是什么贴心树洞,什么垃圾都往这里塞。
现在知道错了?那早干嘛去了?更何况造成的伤害是实质的,如果忏悔有用的话,世上早就把监狱拆了改建教堂寺庙。
若不是今日踢到了她这块铁板,她们这几人会有闲心来反思?
笑话。
祁棠不再理会她们,懒洋洋地继续回到自己的软榻上,柔软细腻的薄被宛如天边云朵,舒服的不像话。
现在,就是等着验证刘四水说的话的真实性了。
就这么躺着,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困倦卷土重来,榻上美人看了眼渐渐燃尽的烛火,强忍着倦意,等待离宣回来。
【大人,要不你先回去睡一会儿吧。】
看到自家大人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头,阿呆心疼出声。
此话一出,祁棠仿若醍醐灌顶,对啊,她为什么要一直待在这里等人回?
真是脑子发抽,祁棠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气势。
“来人。”
女人冷魅的嗓音透着淡淡的疲惫,对着空无一人的周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