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屋内的烛火“啪”地一灭,燃尽了。
但是没有人去点亮另一只,屋内瞬间陷入一片灰暗,与屋外无边无际的白雪相映成趣,沉默与压抑充斥着整个空间。
“三次。”关山羽机械地重复,追问,“哪三次?”
宴如尘倚着墙,似乎是在迟疑,不敢再说下去般,没有开口。
关山羽缓缓站起,嘴角浮起一抹浅笑,缓缓向宴如尘靠近,轻声问:“你说,是哪三次?”
宴如尘望着他,眼眶泛红,有些肿胀难熬,不知有什么温热地东西滑下脸颊。他哑着嗓子,仍是有问必答:“司宣清死的那晚,我嫁祸于你;紫霄秘术那次,你提前离开藏经阁,我告诉了宋子夜你的血型;去望水岭前一天,从长老院出来,我安排人对你放箭。”
关山羽眼睫微颤,半晌没说出话来。
最终,他才微微点头,轻声说:“原来如此,所以第一次,我在竹林里霸凌你时,我被绊倒误伤了弟子,你在坞子尖假意找我拿药,实则偷走我的唢呐。极乐净土这首曲子,我们第一次下山试炼时,你也模仿复刻了,所以你知道怎么吹。你早就开始布局了。你的武力,也早就…“
宴如尘望着关山羽闪烁的黑眸,有问必答:“每次轮回,我都会复习上辈子学到的东西,然后迅速学习新的。”
难怪,即便没有摔下命无涯觉醒魔族血脉,他的武力也总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我这种能力,你给我一刀就处理掉了,为什么要留隐患?”关山羽茫然地瞪大眼睛望着宴如尘,声音颤抖,却毫无察觉自己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