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迟疑了一下,说:“他好像是让我们多留意山羽…具体怎么说的,我早起脑子有点迷糊,记不清了。”

金玉也迟疑起来,眨了眨眼思考。胡起见状一笑,说:“大概就是说,让你们确保关山羽的安全,有事就通知他,但别让他觉得我们在限制他自由之类的。”

谷雨一拍手,眼睛一亮:“对对,就是这样说的。”

胡起耸肩笑道:“不用猜,我都能想到他的语气。”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几声“轰隆”巨响。金玉和谷雨一惊,慌忙转头查看。胡起却显得镇定自若,朝她们摆了摆手:“多半是在闹脾气呢,都回去睡回笼觉吧,反正我也正好困着。你们晚上出门的时候喊我哈。”

说完,胡起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金玉和谷雨在雪地里,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谷底,宴如尘连续挥出的十几刀,全部劈在了墙壁上,只在墙体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焦黑的痕迹,而那团黑乎乎、仿佛雾气却又边缘缠绕着无数黑线与头发的恶灵聚集体,却未受丝毫损伤。

宴如尘的额头微微渗出薄汗,他紧盯着面前的恶灵,喘息稍重,手中的清梦剑寒光一凛,又要聚起灵力,朝眼前的恶灵发动攻击。

“别白费力气了,你砍不中我们的。”

剑还没劈过去,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黑色的雾气中传来,扬着嗓子,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们可都一样,都是魔族,你干嘛非要杀我们呢?”

宴如尘狠狠地盯着前方,眉头紧锁,没有回应。这时,雾气中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如尘,我可是你爹啊,你怎么能对爹下手呢?”

话音落下,这次宴如尘没有手软,直接一刀劈了过去。

但依旧如之前几次一样,未能劈中它们。只是远处的洞壁上响起一声“轰隆”,火光一闪后,雾气团中突然爆发出几十种不同的笑声,其中一个声音最大,大喊大叫道:“你看,把他惹急了吧,你干嘛非要装人家爹呢,真是自己找不痛快。”

另一个男人大笑:“我们都是他的前辈,本来就是他叔叔爷爷辈的。他自己也清楚这种攻击对我们没用,还举着剑乱砍,分明就是心情不好拿我们泄愤,我逗逗他怎么了?”

又有一声道:“这小子心肠狠着呢,我之前在谷底和他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被他砍死了,你们再惹他试试,等会儿真把我们炼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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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一个女人说道:“哎哟,心情不好啊,和我们说说嘛,是感情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呀?你姨我当年可是号称四海八荒一枝花的,我来帮你分析分析呀?”

宴如尘微微抬眼,面无表情地望着它们,突然,瞳孔倏地一红,发出猩红色地光,几乎是从后槽牙发出一声低沉的喝止:“闭嘴!”

话音刚落,原先叽叽喳喳地议论声瞬间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