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后续你们集中上课的教室了。”施耐德细致的将教室每个角落印入脑海,手下沉重的小推车划过瓷砖地面的声音沉闷细长:“来到这里就代表你们已经明确了自己的选择,签下《亚伯拉罕血统契》,那扇里世界的大门将在书成的结尾对契约者全面打开。”
两份厚度足有一厘米的A4合同被施耐德掏出放置在布满灰尘的长桌上,这份见证混血种历史的古老血契像是从灰烬中复苏,拉丁文书写的印刷体如长虫蠕动,它具有实际而真实的“魔力”。
路明非捧起这份合同,些许缅怀的神色被他压抑在眼底,英朗而阳气的外貌少有的浮现出认真。
《亚伯拉罕血统契》,这份自万千年以前流传的东西早已随时间磨损了“魔力”,即便再以龙族古文等活文字将它撰写,也无法对精神力出线的路明非构成丝毫约束,但无人可以否认,《血统契》在混血种历史,乃至人类历史中无可替代的崇高地位。
只因它界定了人与龙的区别,建立了混血种钢铁般的精神纲领,摒除了人类和混血种中因龙脉血统携带的危险元素,为整个历史的稳定做足了贡献。
面对如此特殊的功臣,路明非自认为作为历史的见证者,理应保持身为人类和混血种应有的敬意和仪式感。
在最末尾的留白处写下自己的姓名,苍劲有力的文体在完成的瞬间,路明非敏锐非凡的精神力便察觉到了某种纤细微弱的丝线,以桌上的《血统契》为中继器,连接着自己和某个模糊到概念都将消逝了的存在。
古老和现在,万千年前人类先贤的信念和意志,似乎要沿着这条无法看见的丝线传递给后来者,接续人类尚未完成的道路。
‘命运也无法触及的变数,已经在我手中了。’路明非手指划过如蛇的拉丁文字,指尖停顿的位置恰好是“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