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是且也知道先解决源头。

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拢在袖口，这是特事局特制的枪，关键时刻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宋宁状态明显有些不对，而胡云又危在旦夕。

许柯咬牙，“砰”的一声，在雷声和杂七杂八的声音中，这枪声并不算大。

玄难受了伤，刚刚站起来，便感觉自己胸口处一阵剧痛，随即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般。

他缓缓低头，左边胸膛处炸开了一朵小小的血花，鲜血很快浸湿了衣服。

那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心脏，并且停在了心脏里，一种特殊的力量像一只手一样，将他的心脏攥住、拧紧。

“不……不是这样……”

玄难面露绝望，他已经看到了腾蛇的一角，但是却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功败垂成。

生平第一次，他用一种可怜的、乞求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而赵凯此时正攥着胡云的胳膊，满脸兴奋抬头看向翻滚的黑云。

只要他转过头看玄难一眼，就能有办法救他活命，他们父子都有一些保命的手段，只要他看他一眼……

玄难心中卑微的想着，而此时此刻，赵凯恰好如他所想，也转过头看他了。

“救……”

玄难一个音节还没吐完，便见赵凯空着的另一只手动了。

他一把扯过玄难，挡在自己身前。

许柯的另一颗子弹“噗”一声钻进血肉。

玄难右边胸膛也中了一颗子弹，因为是特制的子弹，所以他甚至提不起一丝力气，更别提再用术法了。

弥留之际，玄难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即将恢复平静的黑色天空，一条巨大的黑色蛇影正扑向地面。

耳边则是儿子嫌恶又兴奋的声音：

“老东西，你已经完成你的使命了，安心去吧！接下来，该我表演了！”

玄难最后一个念头是：当初，真不该千方百计生下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