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在这一刻被侵蚀，他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死亡或许真的是现在唯一的出路，唯一的解脱。

杀光诡月教所有人，这是留存在陈凡心中的一份执念，而当赤血妖星带着至暗的意念控制陈凡的身体后，更愿意看到陈凡在杀戮中陷入沉沦。

手中匕首先后终结了几人的生命，宛若随手收割了几只蝼蚁，而杀死这几人，也渐渐在陈凡心中无法带起怎样的浪花。

“杀光……”

在终结几人的生命后，陈凡的目光又看向了凌雪与贺知遇。

在陈凡的心底深处，有声音在咆哮，在制止陈凡。

此前所杀皆是该杀之人，但若是这两刀杀下去，便再没有回头路了，哪怕有一日清醒过来，陈凡也会无法面对今日所做的事情。

但在心中的阴暗驱使下，陈凡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一步步走向两人。

贺知遇与凌雪此刻均是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势，目睹了现在陈凡的状态两人都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活路。

贺知遇释然地叹了口气，总归目睹了诡月教的死亡，自己的牺牲，倒也没有那样令人难以接受了。

只是不知道，水牛秘境能不能恢复，而陈凡在杀了二人后，又会不会继续对羽安歌出手。

“喂，打起精神啊，要死了啊！！！”

看着贺知遇一脸认命的表情，凌雪一下就要炸毛，都已经坚持到现在了，有机会能活下去了，谁愿意死呢？

贺知遇苦涩笑了声。

“算了，这家伙的状态你也看到了，他也是为我们拼命才变成这样。”

“诡月教的家伙都死了，水牛秘境保下来了，已经赚了，不出手也罢。”

静静在原地闭上双眼，贺知遇已经很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