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所有人也是强打起精神。

“我们打开了突破口，快上快上！”三架破破烂烂但还不至于解体的火鹰与他们擦肩而过。

“感谢！我们走！”

——

哭是人类的一种生理冲动。受委屈了人可能会哭出来、疼了人也是可能会哭出来、高兴了也可能会哭、被烟熏到了眼睛也可能会哭………

坦白说，道格拉斯现在并不清楚自己是哪一种，只知道他的这架火鹰估计要和他一起走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副驾驶幸运，至少人没直接被一团炙热的等离子体带着后座一起蒸发掉。

四面透风来形容这架火鹰的驾驶舱状况再合适不过了，而被碎片插穿流血不止的腹部和大腿更是让现在的情况血上加霜——大量失血配合高空刺骨的寒风，道格拉斯觉得自己就算下一秒直接死掉都不奇怪。要不是驾驶位给自己绑的很紧，他可能会被直接刮出去。

而围攻他的三艘驭风者也是判断这架摇摇欲坠的火鹰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导弹舱已经打空、飞行高度越来越低、甚至驾驶舱都被击穿了，用不着在这货身上浪费时间了。还有其他的高威胁目标在呢。

道格拉斯也是注意到那些驭风者离开了……而他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他搞不清楚这是失血过多的状况还是他在哭，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啊！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还是没能彻底消灭敌人的舰队！虽然不知道具体数量，但是道格拉斯敢肯定，现在大不列颠的空军力量一定十不存一了……

摇摇欲坠的火鹰缓缓的被改平，飞行速度也重新稳定下来。但这样已经算是道格拉斯的极限了，他已经感觉不到手臂传来的知觉了。可能是失血导致的，也可能是被吹的？好吧，都很糟糕……都无所谓了……

啊，我还是个处的，早知道那次就偷偷溜出去了。宪兵队那个时候在忙别的事情，不可能抓到我。

那个女仆咖啡店……啊，早知道那个时候就看那本破书了。学高数对我而言有个屁用啊，我又用不上……

欸，早知道……

听说人在要死的时候，脑子里会走马灯似的闪过自己的一生，然后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里是维恩！我弹药打光了！qtmd，我要撞上去了！英灵殿见！”没有关闭的通讯频道里，中队长最后的吼声震耳欲聋。随后传来的爆炸声和无线电频道传来的杂音声也同样充斥在每一个听到的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