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酒坛子喝了个精光。
楚裕彻底醉趴,而尉迟晏半醉半醒,仍撑着没倒下,一撂碗,很是嚣张地笑道:"我赢了!"
楚嫆无奈轻叹,对旁边的侍卫吩咐道:"把陛下扶上马车,一路护送回宫。"
说着,又看向纪堇棠,"阿裕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看着人离开后,她来到尉迟晏身侧,一拍他的肩,"没醉就自己走。"
尉迟晏顺势抓住她的手,紧紧包裹住,仿佛害怕下一刻就被抽离。
楚嫆拗不过他,只能由着,"该回去了。"
他站起身,手直接搭在她的肩上。
与其说搭,更像是揽着,试图以此举宣示主权。
楚嫆扶着他走到马车前,小心地把人送进车厢。
尉迟晏一屁股坐下时,牵着她的手依旧没松,趁势往回一拉,她踉跄整个人扑了过去。
他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将其按下坐到自己膝腿上。
"你…!"
"尉迟晏,你先松开本宫。"楚嫆毫无招架之力,完全挣脱不掉了。
他紧抱着不撒手,"殿下,我不是个良善之辈,犯许多杀业,也曾…伤过你。"
"如楚裕所言,你值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人。"
"无论是你从草原离开的那三年,还是近期这五百九十二天,我想过放手,可次次都做不到。"
"相隔的时日越久,对你的思念只会与日俱增。"
"从确定动情的那刻起,我像是彻底中蛊一样,越陷越深,直至无法自拔。"
"情蛊深种,非你不可,此生难易。"
楚嫆在他说的第二句话起,便已放弃了挣扎,脸被紧贴着他的胸膛,一呼一吸起起伏伏,耳边能清晰地听到阵阵如雷般的心跳。
沉默须臾,她活动一下双手,"你先松开些。"
尉迟晏听话地松懈些许,楚嫆挺直腰杆,正视着他。
满身酒气,脸上却没有醉意,唯独那双深邃的眼眶是略带赤红的,眼尾湿漉,乌睫被浸湿,整个眼眸都是水雾蒙蒙的。
瞧着就令人心生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