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她在不抱希望时,又给了她一丝曙光。
可拾一都沦落到为人奴婢了,王玉慈又能好到哪里去?
苏夫人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宋时悦为难地看了苏牧青一眼。
总不能跟苏夫人说,她的父亲做了云朝的叛徒,此刻正带着娘和弟弟在敌人的营帐里吧?
“刚才那一番咄咄逼人的问话,不过是为了听你一句真言。
如今已经证实你是玉慈的女儿,你不用再怕他,有我在,自会护你周全,从今以后,你不必再看他的脸色行事。”
苏夫人看出宋时悦眼中的为难,信誓旦旦要给她撑腰。
王玉慈的恩情她无以为报,如今只有照顾好她的女儿,算是给这么多年的挂念一个交代。
“母亲,此事说来话长,还是让儿子给您解释清楚吧,拾一,你先回去。”
苏牧青想要顾及宋时悦的颜面,也要想想怎么跟苏夫人解释,才能让她不会因此看轻了宋时悦。
“你先到外面坐着,等我与你说话。”
苏夫人慈爱地拍了拍宋时悦的手叮嘱她。
宋时悦点点头,施礼退下。
她看到苏夫人房间的门被关上,不知道苏牧青会怎么跟苏夫人讲明她的身份和处境。
苏夫人要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大失所望。
她安安静静地立在一边,也不坐下,苏夫人要是知道她娘的境遇,还会给她撑腰吗?
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只能当成善意的谎言来听。
“所以,你把她带到府中,隐姓埋名,名义上是贴身伺候你,暗中是为了护她周全,让她在你羽翼之下,远离纷争?”
苏夫人终于明白儿子为什么对宋时悦的来历三缄其口了。
一句话叫苏牧青不知如何辩解,母亲的眼光竟这样独到,轻易将他的心事看穿。
可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心底深处的情愫,所以故意混淆道:“不过是把她当做人质,握在手中,防止宋以宽真的叛变罢了。”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