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乾孙弓腰拱手,恭顺地应答。
看着苏牧青的皂靴离开自己的视线,消失在院外,赵乾孙才缓缓直起腰,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府衙大牢可有什么异动?”
辞别唐闻芝出了赵府,苏牧青一边翻身上马,一边问文初。
“回大少爷,牢里并无异样。”
苏牧青坐在马背上,抬头看了看赵府门前的一片惨白,眼里的神色越来越严肃。
“赵行修已死,把城中通缉原舍的告示都撤了吧。”
“什么?” 文初一脸不解地看着苏牧青离去的背影,这案子就这么不查了?
苏牧青回到书房的时候,宋时悦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慌乱不安起来。
她噌地起身,远远地迈开一大步,给苏牧青腾出足够的地方。
可苏牧青好像完全不记得刚才的事了,他解下披风熟练地递到宋时悦手上,一屁股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文案,埋头研究起来。
他这么容易就把自己抽离出去了吗?只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沉溺。
宋时悦心里一阵酸涩,像是被一根尖刺扎了一下。
“我走了之后,可有人来过书房?”
苏牧青头也没抬,紧盯着手里的文书,公事公办地问道。
宋时悦心里苦笑一声,也若无其事地回他:“只有宝月来过。”
苏牧青这才猛地抬头,对上宋时悦的眼睛。
“哦?她来做什么?”
宋时悦心头一跳,呼吸也快了半分。
他不知何时换了一身干练的墨色衣袍,衬得冷峻的面容更加坚毅果敢,与早晨那温柔缱绻的模样,大不相同。
那样毫无征兆的心动,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一次又一次地出现。
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里,宋时悦强迫自己也快点走出那虚无缥缈的幻想里,像他一样,回归现实。
“只是打扫了书架,开了窗户通风。”
宋时悦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看他的眼睛,语气也是公事公办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