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想说什么,却听外头宫人传报的声音。
“圣人至——”
皇后听到忙起身去迎。
门外进来的晏琛,伸手虚扶了扶皇后,笑对阿璀道:“回去后才知你在皇后这边。怎么?是在屋子里闷了,来找皇后说说话?”
阿璀瞧他这会儿眉目微展,比前两日似乎松快了许多,便知道前面的事情应该是理清了许多。
阿璀摇摇头,笑道:“今天无事翻看前朝律法,看到禁榷制度,发现了些问题,我有些疑惑。因想着康宁侯为阿兄掌着江南一带茶税,所以想来与皇后讨教一二的。”
皇后听言,脸上是照旧不变的笑意,她对晏琛道:“陛下听听,阿璀这可不是在为难妾,妾哪里会晓得这些?”
晏琛失笑:“你为何便觉得皇后该知晓禁榷制度,还特地过来讨教?”
“听说如今的茶税都是康宁侯管着,我便想着阿兄既让康宁侯掌茶税,定然是因康宁侯通晓此处,康宁侯是皇后娘娘阿兄,皇后娘娘即便不精通,那定也是知晓一二的,所以,我才想着来请教请教……”
阿璀说着说着,自己便觉得不大对劲了。
而听得她这话的晏琛也体会出其中的不对劲处来。
只是她二人所体会的“不对劲”却并不是因同一件事情。
阿璀原本想着,如祖父,如阿娘,皆是于某处上通晓过于常人,然后便又毫无保留地授之于自己。
便是自己所学所知也不过祖父阿娘所通十之一二,但总是算得上得知传承。
只是再细想也知,关家嫡系一脉虽渐式微,但行事却自与旁人不同。纵然先前自己只是关家养女,但所得的教养却是关家嫡脉承继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