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今日那些衣着明丽讲究,发间更是花钿、梳篦、步摇、钿头簪子、花树钗等等一个比一个精美的争奇斗艳的各家贵女们,这人实在是特别。
这小娘子十分低调,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以至于阿璀一直都未曾注意到人群中的这个人。
然而此刻众人散去,阿璀却一眼便认出她来,毕竟这小娘子的气质实在是特别。
正是上个月端阳宫宴上,阿璀见到的瞿家那位与徐家有婚约的娘子。
徐良姝这两日身体不适,所以今日并未来赴金河乡君的樱桃宴。若是今日这会儿徐良姝在的话,看到这瞿娘子模样,估计又要悄悄说她是“阴气沉沉”的了。
“瞿家娘子一个人坐着,不如请她过来说说话吧?”
杜婉见阿璀一直在瞧着瞿忆君,又想起确实今日是自己邀了人来,却一直忽略冷落了,也实在不是待客之道,便问阿璀的意思,想请她过来说说话。
槐娘见阿璀没有注意到杜婉说话,便不动声色地又与阿璀复述一遍。
阿璀点头。
黄栌便亲自去请了瞿忆君过来。
瞿忆君与徐家子的婚事,原本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五礼都已经行过了,婚礼亲迎的日子也已占卜好了黄道吉日,正定在了六月十八。
只是因为先前侵地案这件事情,牵涉其中的官员实在太多,也不妨有与瞿家徐家有往来姻亲关系的。
况且徐节此次虽表面上摘得干净,但毕竟做过的事情也是有迹可循,况且他与王行谨的那层关系,陛下也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