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没有说话,只是客气的点点头,随后他就被人带进了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里,摆放着高大的书柜,屏风和桌案,很明显,这里应该是常小江平时学习读书的地方。
只不过桌案上并没有任何书卷纸张,墨池也是干的,说明这里的主人,并不经常使用这些东西。
常小江听到赵明亲自上门来找自己,以为又是借书来了。
刚一进门,便看到赵明背对着书房的门,手里戏玩着自己桌子上的文具,心里大为不快。
正要发火,却听对方突然道:“还记得前些天我和你说过的事吗?”
常小江眼珠转了一圈,稍稍思索片刻,试探性的反问道:“赵兄所言之事,可是去衡山宗拜师学艺?”
“怎么,难道你不想去?”赵明回身略有深意的看了常小江一眼,笑道:“若是你暂时不去,也可以帮忙引荐一下,我自然会重谢你。”
常小江正要利用赵明会拿什么来谢自己开涮他,却见赵明从衣兜之中一摸,就摸出了几块白花花的碎银子来,足足有五两之多,直接拍在了桌案上。
这时的常小江,顿是眼前一亮,心疑到平时像个书呆子一样的这家伙,怎么会变得如此阔绰大方,即而又听其言道:“事成之后,还有一半!”
还有五两?
常小江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
面前这五两银子,已足够两三个人一趟来回全部开销,且还有剩余,更何况赵明又许下五两事后再付。
不管事成与不成,这一趟下来定能赚不少钱。
常小江心里暗叹道,看来赵叔为了能让儿子进衡山宗,是下了血本,把家底全拿出来了。
当然,他却不知赵明这些钱并不是和父母取的。
对于赵明来讲,能用钱解决的事,便不算是难事,所以多花几两银子,也没有放在心上。
“什么时候走?”常小江兴奋的将那些碎银子拿在手中掂了又掂。
“最好现在!”
虽然说伤还未愈,但已无大碍,赵明之所以急着离开,有两层原因。
一是担心父亲从二叔家回来阻拦,到那时就不好办了,二是他观测们空气中湿度很重,而且这个时节经常会下雨,并且一下起来半个月都放不晴,所以他想在下雨之前赶到衡山宗。
当常小江拿着银子和家人商量时,一向见钱眼开的常百昆见到有利可寻,又想到或早或晚总是要上山一次,便也未阻拦,这样正好给赵明的父亲卖个人情,就答应了。
这个时节,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常百昆立刻教人准备了辆篷车,让儿子带了一个仆从和一封书信,就起程出发了。
当马车路过自家门外时,赵明从车内透过帘子见到母亲正站在门外,痴痴的看向这里,他没有叫车停留,而是匆匆快速通过。
坐在车篷里的赵明神色黯然,苦笑了一声,心想她既便知道了是我夺去了她儿子的身体,却还要如此相送,我赵明并非无情无义之人,这份恩情定牢记于心。
常小江和赵明虽然从小就认识,但两个人的关系却不曾要好过,这次结伴远行纯粹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何况修仙对常小江来讲,也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容易,能够靠关系就可以成功。
他爹常百昆给他的忠告是,能被选入则最好,若不行就回家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