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见状,只得打个哈哈道:“小妹之言,实则异想天开了。想我华夏大地,人杰地灵,名人辈出。且不说那些名声在外的大儒、才子,单说与公子同辈之人,便是天骄云集。欲称少年英雄,何其难也?罢了,不提不提,公子只当玩笑耳!”
说完,糜竺故作低叹,低头饮茶不语。
司马慧被此话一激,心中顿时起了比较心思,脱口而出道:“不知糜家主可否明示一番?我辈当中,谁可称得天骄?”
糜竺故作推辞道:“司马公子,权当在下一时失言!吾父母业已不在人世,小妹之婚姻大事,吾一言可决!甚么‘冠绝同龄’之约,公子万勿放在心上。女子嘛,出嫁之前,心怀良人,实属正常;既为人妇之后,纵心有不甘,亦需伏低做小,公子何须苛求完美?”
一旁的糜环也明白过来,帮腔道:“大兄所言极是。闺阁女子,本就命运凄惨,自家夫君秉性才智如何,全凭世人吹捧,未可知,名不副实之辈大有人在。事到如今,糜环亦不作他想,冠绝同辈,乃我痴心妄想罢了。只求公子非是庸才,如此便好!”
司马慧闻言,纵然养气功夫再好,亦面现愠色。
先前有“冠绝同龄”之约,且不提能不能做到,至少说明自己有这个资格竞争这个位子;
而如今降低要求为“非是庸才”即可,我若答应,岂非自贬身价、自甘堕落?
“且慢!”
司马慧猝然起身,糜家兄妹心中同时一喜。
只见他先是转向糜环,笑道:“小姐之约,不妨以五年为期!届时吾若不能誉满天下,自然无颜再提婚约一事。”
然后话锋一转,问向糜竺:“糜家主,汝所言天骄,未知何人?”
“这……”糜竺故作难色,但也知道事不过三,于是叹道:“也罢,公子面前岂敢隐瞒?糜家行商天下,自然晓得一些奇人神童。水镜先生新收一弟子,为其赞不绝口,待学成出世,必为贤才良臣!”
司马慧来了兴趣,追问道:“不知此人姓甚名谁?”
糜竺摇头道:“不知也。”
司马慧有些失望道:“以水镜先生之眼力,料想不收无名之辈。此人当为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