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摇头道:“北军五校,常驻洛阳,有京畿防卫之责,设立之初,分屯骑校尉(骑兵)、越骑校尉(精锐骑兵)、步兵校尉(步兵)、长水校尉(水军与胡骑)、射声校尉(弓弩手),每校千人。然,从设立至今,早已腐败不堪,兵力不足,粮钱不够,其真实战力,至多仅有六成。”
曹操讶道:“竟有如此不堪?”
皇甫嵩长叹一声:“皇城守卫尚且如此,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州郡兵、边防军愈加不堪!异族扣关益见频繁,威势见长,大汉外表锦簇,内中隐患已生。”
曹操不以为意,目光飘向远方,自语道:“若有动乱,吾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
皇甫嵩一捋短髯,笑道:“好志向!汝可知为将者,最重何者?”
曹操沉思道:“赏罚分明?”
皇甫嵩摇头。
“身先士卒?”
“非也!”
“运筹帷幄?”
“非也!”
“令行禁止?爱兵如子?信任有加?”
……
一连回答多次,皇甫嵩皆是摇头。
曹操只得放弃,拱手行礼道:“还望将军教我!”
皇甫嵩哈哈大笑:“无他,唯有一字:‘胜’!”
“胜?”
“然也!唯有胜,方可凝聚无敌之势,方可士卒闻战不惧!唯有胜,方可上报朝廷支持,方可下抚黎民期盼。胜者,无常理,无定规,无限制,胜者为王!如那煌煌战阵正面冲杀,伏兵袭杀,反间,劫粮断水,火攻,地道掘进,坚壁清野,激励士气……皆为取胜之手段!为取胜,甚至,屠城亦可!”
曹操一惊,失声道:“屠城?此举是否有伤天和?”
皇甫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反问道:“历朝历代,名将甚多,孟德贤侄可知吾最喜何人?”
曹操眼珠一转,灵光一闪,回道:“莫非武安君白起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