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带着轻讽:“难得,今日驸马主动邀请?”
陈衡轻轻掀起眼皮,回道:“带你去一个地方,就我们俩,你敢不敢去?”
挽月带了几分探寻之意:“怎么,驸马莫非要改弦易辙,费心,想要与我培养感情?”
“于你,确实需要费尽心思。”疏远。冷落。
迎头痛击。
“是吗?我倒要看你耍什么把戏。”挽月才不会相信他真的对自己上心,而讨好自己。
这几个月,她满腔热忱已经磨平,消失殆尽。
她是一国公主,有着自己的骄傲,不会允许他人敷衍应对,即便深爱,亦不会令自己陷入卑微之境。
马车行驶,两天一夜。
他们大有一种,相看两厌,互相冷漠折磨的意味,一路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偶尔,能听到马抻着脖子嚎叫声。
一处深山。
山顶,村落。
马车停在一处农家院外。
陈衡率先下了马车,挽月紧随其后。
她美眸四处打量一番,才开口问道:“驸马,什么意思,莫不是想杀人抛尸?”
“怎敢。”陈衡往前走着,伸手推开院子的木门。
挽月站在原地不动。
陈衡背对着她,声音冷硬:“不进来?”
“天黑,这山上有老狼,你若被狼吃了,皇上至多治我个护驾不力之罪,生死有命,总归不会累及家人。”
挽月心不甘情不愿跟了进来。
院内污秽遍地,鸡屎牛粪交错。
挽月嫌弃的踮着脚跟在后边。
一个婆子迎了出来,见到陈衡,顿时老泪纵横起来:“少爷你怎么来了?”
“奶娘,最近你母亲身体可有好转。”陈衡问道。
花婆婆哽咽:“多谢少爷每月都托人给老奴送来月银,我娘的病已经数十年,如今年迈体衰,恐是时日无多了。”
陈衡视线闪烁:“带我去探望。”
“这,只怕会冲撞二位。”花婆婆一脸难色。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