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芒公主环顾四周,忽然冷笑:
“原来大桓的武将根本不用考虑太子殿下的意愿,根本不听太子号令。”
“你……”
依芒公主抬头挺胸,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我这是为了两国和平!你们既是军人,更应该知道战争的残酷。”
她看向上方好整以暇,一直不表态的男人,破釜沉舟道:
“军人好大喜功,可受害的始终是无辜百姓,战事一起,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永远回不到家乡?太子殿下……”
晏同春起身:“共御戎月外敌?公主的意思是,您要以整个瀚澜国为嫁妆,送嫁我太子,归顺大桓吗?”
依芒公主勃然变色:“当然不是!我以公主之尊与贵国联姻,我们的母国自然是平等的。”
晏同春冷笑:“你自诩公主之尊,却在今日的外交场合,话里话外挑拨我君臣关系,居心何在?”
宴夫人又气又急,低声道:
“你掺和什么?!闭嘴!”
晏同春甩开她的手,越众而出:
“难道今日不答应你做妾,你们瀚澜就要为这个荒唐的理由攻打大桓吗?两国兵戈,在公主眼中就如此儿戏吗?”
文武众臣纷纷怒目而视,仿佛要将瀚澜公主当场撕碎。
曹司徒缓缓起身,来到大殿中央,面向赵玦行了礼,随后环顾四周,高声道:
“夫妻同心、家国基石,储君的婚姻是天下夫妻之表率。”
“举世皆知,今日乃是我朝殿下与郡主大婚之喜,我们盛情款待各国来使,瀚澜公主却在如此隆重的场合,企图破坏我储君夫妇的感情,实在是包藏祸心,其心可诛!”
曹司徒一言,直接为此事定下基调。
牛灿出列:“依芒公主只带着一个丫鬟就来参加殿下的婚礼,可见并不受瀚澜国王重视,末将十分怀疑她话里的水分,更怀疑她有没有这个让两国和平的分量。”
依芒公主第一回觉得自己失算:“我……”
华霄出列:“瀚澜国王是派这个不受宠的公主来当炮灰吧?否则也不会如此没眼色的触怒我朝野。”
暮云夜出列:“臣怀疑西北边境已有异动,请殿下恩准末将带兵前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