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北骁王与曹司徒,两人的表情就跟谈论天气一样寻常。
北骁王继续道:“想必是昨夜依芒公主所言,触怒了戎月使团一行,但在我大桓境内行刺,实在是无法无天。”
赵玦把玩着云枝的手:“两国在我暮云关如此做派,怎么办?”
曹司徒道:“依芒公主作为我们的贵宾,却在外使云集的场合言行无状,惹怒戎月人招致杀身之祸实在是咎由自取。”
“但戎月人在我们境内刺杀别国公主,根本是视我大桓法度如无物,死不足惜。”
“臣建议,砍了依芒公主的脑袋,交给苏和朝克图解气,同时派使臣询问瀚澜萨赫勒国王,派出这样莽撞的公主来破坏您的大婚,破坏我们与戎月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和平,意欲何为。”
云枝深吸一口凉气,师父,您这弯子是不是转得有点急?
赵玦坐直身体:“司徒所言有理,就这么办,北骁王。”
“在!”
“即刻率军驰援西北。”
“老臣领命!”
“任六。”
“末将在!”
“宣三品以上武将觐见。”
“是!”
北骁王大踏步离去,曹司徒暂留,给云枝上课。
“娘娘现在知道,为什么非要戎月派使者来参加你与殿下的婚礼了吗?”
云枝激动得心脏狂跳:
“就算没有依芒公主那一遭,也要挑起两国使者之间俺的矛盾,为开战制造理由?”
曹司徒点头,很有一种孺子可教的欣慰:
“可惜啊,依芒公主是个聪明的,自小流落民间,艰难长大,回到王庭靠一身聪慧站稳了脚跟,却聪明反被聪明误,犯下了昨日大错。”
“要不是她昨日自作主张,提出与我们联姻,激怒戎月人,我们编的理由还没这么天衣无缝。”
云枝伸出大拇指:“师父厉害,这招谁想出来的?”
曹司徒捋着胡须:“群策群力。”
云枝望着赵玦:“这就要开战了?”
赵玦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看着,我为你打下前所未有广袤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