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喜不只是您和父亲的外孙,也是太子殿下的侄女,跟他一个姓。”
“太子幼时艰难,故雍王一直多有照拂,两人关系一直不错,静喜私底下叫太子妃娘!他们留下静喜怎会是为了拿捏我们?有这个必要吗?”
“父亲身为丞相,虽远在京城,怎么可能不在这里放眼线?他的眼线会比你更快将消息送回去!”
“母亲,我说过要留在这里,太子和太子妃都在这里,这是比京城更安全的地方,我不回去,您若执意要……请恕女儿不孝。”
“晏同春!我怎么养出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孩子?!”
宴夫人怒不可遏,胸膛剧烈的起伏:
“这里要开战了!是,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父母跟不上你的步子,我们之间有分歧了,可你舍得下父母,父母如何舍得下你?”
“你对我说这样的话,这样的做法,实在让人寒心!我若还有别的孩子也就罢了,可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了!你今天必须跟我一起回京,走,我们去找静喜,把她一起带回去!”
宴夫人说着就上手去拽,晏同春闪身后退,迅速拔下头上的簪子,低着脖间跳动的经脉,扑通跪在地上:
“母亲,父亲若执意不退,我留在这里才能保住双亲信命,我若跟您回去,晏家就真的完了!”
宴夫人大惊:“你说什么?难道殿下真要对我们动手?你听谁说的?”
晏同春闭上眼睛,清泪滑落:
“没有人这样告诉我,可我若是当今太子,我就会这么做。”
“你!”
宴夫人指尖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晏同春睁开眼睛:“一朝天子一朝臣,父亲虽有拥立之功,却是在最后关头临阵投机。”
“最重要的是,他带着那么多同族、门生、党羽,这些年谋了多少私利,就是侵了多少国威,这是任何一个君王都不会允许的。”
“从前陛下不计较,是因为他没有能力计较,如今的太子还没有这个能力吗?”
“闸刀已经架在了晏家的脖子上,单看什么时候落下,母亲,劝父亲及时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