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那时说:“奴婢正是郡主的贴身使婢,郡主说姓名爹娘取的,不用避讳。”
那人又道:“郡主不给你改是郡主仁厚,但你自己不改就是不懂事、没眼色!”
云枝当时在镂空花墙后,让阿哲去为月娘解围。
便见谢宁悦双手叉腰怼那人:“封号又不是名讳,怎么重不得?长公主封号卫阳,还特地为府中许多孤儿起名姓卫呢。”
“封号是荣誉,惠及更多人代表主人的仁慈,辉月郡主说不定有效仿长公主贤德之心,你在别人家做客却对别人的奴婢颐指气使,到底是谁不懂事?谁没眼色?”
那客人悻悻而去。
后来有人议论唐吟脸上的伤,也是她挺身而出,将那些人怼得哑口无言。
据说唐吟与她做了朋友。
云枝对她可是好感已久。
谢夫人带着女儿向云枝行礼:“这孩子从小被我溺爱,颇有些不知分寸,要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还请娘娘多多指点。”
这一片慈母心啊。
云枝望向谢宁悦,姑娘眼神灵动,自打进门就眼珠子到处看,打量园内布景。
行了礼,抬眸瞥一眼云枝,眼睛里有好奇的笑意:
“臣女谢宁悦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冬日吉安。”
云枝笑道:“哪个悦?”
谢夫人忙道:“喜悦的悦,冲撞了娘娘封号,请娘娘为这孩子改个名吧。”
云枝道:“大桓文字数千,却生民万万,各个都避讳,起名字的权利都没有了?”
她上前执起谢宁悦之手:“我与谢小姐倒是有缘。”
谢宁悦知道她的事迹,又从唐吟处听到不少她的好话,本就有钦佩之心。
如今太子妃屈尊降贵表示亲近,让她整个人飘起来一般,找不到北了。
“娘娘性子真好,人也这么漂亮。”
云枝掩唇一笑:“彼此彼此,宁悦若不嫌我无聊,以后常来找我。”
“可以吗?父亲说您是个大忙人,还要去府衙办公,我可以叨扰您吗?”
玉氏带着静喜和卫铭来了,团团与懒羊羊跟在两个孩子脚边打转。
云枝带着她去迎接:“别人是叨扰,你不是。”
谢宁悦开心的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