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暗自叹息。
走近床边,目光落在锦书意被细致却略显笨拙地绑在床头的手上。
动作轻柔地解开那些复杂的绳结,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锦书意。
没有了束缚的锦书意,擦了擦眼泪汪汪。
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既有羞涩也有感激,她轻声说道:
“谢谢张妈,让您见笑了。”
“没有,夫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扶着您快点过去,晚了,厉总该生气了。”
“嗯。”
锦书意走路踉踉跄跄,来到众人面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的回事。
郑建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僵立在原地,周围人群的喧嚣与闪光灯的频闪仿佛成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厉宴礼的眼神冷冽如刀,步步紧逼,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宝宝,郑总有话想对你说。”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见证着这突如其来的戏剧性一幕。
郑建华的膝盖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缓缓弯下了腰。
膝盖触地的那一刻,尊严与骄傲碎了一地,只留下了一声沉重的回响。
楼上的郑宁儿看到这一幕,不可置信地身体一僵:
“父亲,你在做什么?!!”
只见郑建华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对不起,厉总夫人,是我没管教好女儿。”
“我为她对你做过的错事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让厉总救救她吧。”
锦书意着实被吓了一跳,神色慌张看向厉宴礼,本以为是抓住了刚才的“小贼”,没成想竟是这般场景。
从来没有人跟她下过跪,一直都是自己卑躬屈膝,连被欺负也只能隐忍。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给她“出头”。
男人向上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老人家,您快…起来。”
锦书意下意识想扶,却被厉宴礼握住手腕:“宝宝,这是原谅他了?”
“他女儿,也就是你一直信任的郑学姐,可就是给你下药,影响你逃跑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