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在身后,坐起来,视线由地上的毛毯移到桌上水杯,王嫂不是请假了?
再移,答案出现。
“吃药。”她脸色是臭的,和被人抢了钱一样,摆明不想伺候大爷。
“你怎么在这。”
周宁心里差点骂娘,跟快烧成傻子的病人计较什么,“你烧糊涂了?是你拉着我的手不放,让我送你回来!”
她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
贺州静默几秒,“哦。”
哦,哦你大爷。
“吃药。”
周宁重复,咬字重。
那时候不能再理解医生遇到不听医嘱的病人时咬牙切齿的感觉。
他伸手来接水杯和药丸,炽热的指尖滑过周宁手心。
他仰头先把药片放进嘴里,接着灌了一大口温水。动作一呵而成,照这样看不出来他是个正发烧还胃痛的。
周宁心里翻个白眼。
死装,活该疼。
事完了,周宁捞起手链包,转身要走。
“扶我上去。”贺州八风不动坐在原地,只有眼神看向她。
真把自己当大爷,使唤起来她。
周宁正想呛回去。
“我发烧了。”陈述事实。
这时候的一句话有了示弱的味道。
周宁撇撇嘴,还是放下了提包。
“你起来。”
“站不起来。”贺州破罐子破摔,双手一摊,完全接受身体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