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周宁猛地看向他,分不清什么感受。贺州眉间凝着冰霜,这会儿反而漫不经心下来,嗓音惯常冷淡:“我有条件。”
“你说。”
周宁屏息,抬眼看他,心里锣鼓喧天,吵得脑子疼,可面上见怪不怪,似乎这样的情形她没少经历。
她没猜错,贺州对她的身体有兴趣。
“一,给我一份身体健康报告,方方面面的数据都要,”贺州分下来一眼,一字一句冰渣子一样把话还回来,“二,不走心。”
他们之间只是世俗唾弃的肉体关系。
可这不是周宁在意的。
她捏了捏手指,嘴角扯起,“可以,但是我还要加一条。”
“三,只要任何一方腻了,都有权利立即结束。”
每一条都正称她的心意吧?
她眼角的光流转如软刀子般磨割,谁的心在痛?
贺州用言语刺她:“当然,这事儿讲究你情我愿,强人所难想块木头躺着有什么滋味,这点周小姐应该身经百炼。”话音落下,轻抚上周宁肩膀,摩挲着向上,来到锁骨。
他另一只手腕还在周宁手里,他没动,周宁也忘记松开。他手指上有层薄茧,划过的地方带起细密酥麻,流连过锁骨,还在向下……
周宁抬手摁住他,“现在不是时候,”而且,顿了顿,“我还没去做过体检。”她还没准备好。